“……”
从那之后,那个男生再没来找过季向蕊麻烦。
而那张集体照,就是在那个周末在老院拍下的。
一切的一切,仿佛仍旧藏匿记忆,挥散不去。
恍然如昨,未过多时。
……
此刻,季向蕊的耳畔突然响起林钦吟喊她的声音:“想什么呢?”
繁复思绪回拢后,季向蕊摇了摇头,含糊应过。
她失神地又看了眼照片上的时鉴,才彻底收好纷乱纠缠的想法。
林钦吟和季淮泽简单通完电话后,和季向蕊说:“哥哥说他这段时间有事,暂时不回来了。”
季向蕊了然应声,但有一个问题还是好奇:“你这见到喊哥哥,不见也喊哥哥,怎么都不喊季淮泽名字?”
“我喊习惯了。”林钦吟笑说,“他本来就比我大,喊哥哥也挺对的。”
季向蕊有点被她绕进去。
话到这,林钦吟又换位思考地补了句:“那时鉴比你大,也算是哥哥了。”
“……”季向蕊瞬间挺直背脊,有板有眼地说,“那我也是不会这么喊他的。”
林钦吟被她逗笑。
蓦地,季向蕊脑中灵光一闪,跳出了刚刚老院门口的那出对话,冷不丁说:“他没机会了,但我有机会。”
“什么?”林钦吟好奇。
季向蕊无比骄傲地来了句:“那狗东西刚还喊我蕊姐呢。”
“……”
时鉴根本不知道季向蕊这会大言不惭在说的话,单是陪季老在老院下棋。
季老自从两个孩子回来,就没多过问当时的事,但也多少听闻场面的惊险。
这会下棋,季老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平时嘴上念叨季向蕊念叨得勤快,但要真碰上事了,孩子那边肯定还是最重要的。
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季老组织着言辞,连带着下棋的手速也慢了不少,滞愣的反应,时鉴察觉得到。
有意地,他那边也放慢了下棋的速度。
悠悠下完一把棋,最后时鉴能稳准吃下将军的局,却又让了一手到季老手上,赢者拱让。
季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细细揣摩回忆了刚才那盘棋,才大悟地拍了头:“你这孩子。”
时鉴只笑不语。
一盘棋,下的是兴致,这是当年季老教他的。
所以,就算时鉴在专业方面的胜负欲再强,在别的方面都可以略低一筹。
这似乎也是为让季向蕊那炸脾气的性格而养成的习惯。
季老心思不在下棋上,干脆收了棋盘,和时鉴光是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