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冷得呼了口气,漫溢唇前的薄雾袅袅升至眼前,一时迷了她的眼。
她就这么跟在他身后,抬眼望着男人宽厚的背,熟悉又陌生。
微不可察地,她的眸底划过一丝难言的为难,全然没了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
晚上回到老院。
季老已经睡了,宋念安还在等季向蕊。
季向蕊有点累了,但宋念安还想和她聊会天。
想着机会难得,季向蕊也不纠结,满足了她的要求,洗完澡,切好蜜瓜,带着去找她。
满室暖气的书房,宋念安咬了口蜜瓜,撑着脑袋看着情绪几分异样的季向蕊,好奇问:“姐姐,你和哥哥吵架了?”
季向蕊玩着手机的手一顿。
这话怎么应,都不在点上。
宋念安却眼尖地替她理起思路:“你们两个吵架真的太明显了,比我亲姐还明显。”
“我们倒也没吵架,”季向蕊没玩手机的心思了,“不过,有那么夸张?”
宋念安诚实地点头,“你们两个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说到这,她是真挺好奇,毕竟像时鉴那样的精兵,常年的战训都必须接受心理测试,按理说感不溢表才是正常现象。
但刚刚那脸,真太臭了。
季向蕊反倒这会好了不少,言简说:“我俩就是好久没见了,现在聊天没以前那么熟络。”
宋念安不信,但话没刻意针对这件事,而是偏离又明知故问地来了句:“那另外一对好久不见,怎么还能黏黏糊糊?”
“……”
是啊,季向蕊也好奇啊。
季淮泽和林钦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怎么到她这,她都看不懂那其中的原因。
而宋念安不过是开个头,安慰的话紧跟其后,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安慰季向蕊,还是安慰她自己。
“不过他们两个情况的确不太一样,这一个做任务一个忙出差的,每次两个人忙完,凑个时间回来就能见到面。”
她随后说:“那要放到你和时鉴哥身上就不一样了,你俩这一不见就几年不见,黄花菜都该凉了。”
“……”
季向蕊听得心里有点堵,吃了块蜜瓜,寻思着她这话,倒觉得真挺有道理。
宋念安这股洗脑劲就是跟着季向蕊学的。
拜师学艺,总得出点真知,所以她就说了。
“但也别灰心,你看看我,就傅听言那没感情的狗,我都能耐住性子,时鉴哥总不可能比他脾气还垃圾吧。”
“……”莫名地,季向蕊觉得她连带着把这两个男人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