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口袋里的手指腹搓了搓,连带把歪脑筋都给搓了出来。
季向蕊一脸“我是在为你着想”的关切表情,比了个二的数字,笑眯眯说:“怎么样?”
时鉴能不知道那数字的单位?
但他心思来了,偏不跟她话走,玩味浸透冷风,挑着话说:“两千?”
季向蕊:“???”
她被他这臭不要脸的坑钱样惊到了,瞬间炸毛地反驳。
“我哪来的两千给你啊,你说你是不是在做梦?你是强盗吗?我看上去像是这么有钱的人吗?”
这轰炸式的连环问话倒是把时鉴逗笑了。
他侧过身,把高处随风飘落的水渍挡在身后,敛颚低头望她,“你上回在老院不是还说你工资奖金甩我一条街?”
闻言,季向蕊握紧的拳头松了。
这倒是她说过的话。
但仔细想想,季向蕊又没什么底气地压低声线,和他有一说一:“这话是时爷爷说的,他夸我赚得多来着,那对比的人不是你吗?”
时鉴也不是头一回被自家爷爷挖坑了,所以他还算给她留点面子,“你也这么觉得?”
季向蕊没说话,是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时鉴具体赚多少,但她就是压抑不住心底那种不明所以就骄傲躁动的小心思。
她去年加今年的奖金简直是往年翻了倍的数目,在月底窘迫那天打到卡上那会,她激动得手软来着。
所以抱着炫耀的心思,季向蕊头铁地点了点头,反问他:“难道我赚的不多吗?”
时鉴强忍着笑,附和她说:“多。”
季向蕊听得高兴了,却渐渐发现这话题越走越偏了。
她明明是在问他房费,这狗东西和她东扯西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就在季向蕊第二轮组织好的语言就要炸出来时。
时鉴抬手就扣住她脑袋上的帽子,玩似的还一把往下压了压,“行了,部队那块还有活动,我不能走太久,现在先跟我过去。”
宽大的帽子罩头,季向蕊眼前视线顿变迷茫,还没等她反应,她背上的包已经被时鉴卸下来拎到了手上。
季向蕊:“……”
时鉴也没管她,转身就往车的方向走。
季向蕊愣了几秒,快步跟上去后,还是没忘着重强调:“哎不是,你别打岔呀,我们得一码归一码,先谈好价格。”
时鉴走在前面,唇边弧度微勾,却不搭理她。
季向蕊就算被冷落了,也执着地想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