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劲道不小,时鉴没防得住,唇角被她咬得生疼。
他倒吸了口凉气,终于在岌待的沉沦里找回思绪。
而咬疼他的肇事者这会只顾着自己呼吸,泛红的脸蛋,朦胧的眼眸,都没能让她多出一丝罪恶。
时鉴低笑了下,慢慢松开手上对她的约束。
如是作以最后的结尾,他浅显留于表面吻过她的唇,一点点地向上,绵密地流连在她的鼻尖和眉眼,最后停留在她的额头。
他和她额头相贴,凛冽的气息缠绕彼此,无形便如酝酿的蛊。
时鉴强忍着浑然洋溢的情绪,呼吸紊乱地就着角度,抬眼看她。
季向蕊手上没劲,撑不稳,整个人欲要跌下的那一秒,时鉴接住了她,任她闭眼靠在他的肩头。
接下来的话,他在轻拍她后背时,低声问她说:“很好奇门锁密码?”
季向蕊不知听没听清,晃着脑袋就点头。
时鉴只勾着笑问:“你觉得呢?”
季向蕊脱口而出的就是苏婥说的那两个词:“保险、长久。”
时鉴被她逗笑,敛颚望她侧颊的同时,在她耳边低语,仿若这是他们两个的悄悄话:“连密码都与你有关,还不懂吗?”
这回,季向蕊连呼吸都不再急促,沉沉地压在时鉴身上,汲取着他的温暖,丝毫不见怯却地在酒意中入了眠。
至于时鉴说的那句,隐隐约约,她好像听到了。
可漫溢而上的困倦和疲惫太过凶猛,以至于在这月朗星稀的寒夜,成了掩盖情思飘散的为首之最。
不知道相依相靠地持续了多久,时鉴终于从刚才吻过的虚渺中抽离出来,极不真实的感受。
他抬手碰过自己的唇,似乎柔软仍在刹那之前。
季向蕊早就睡得死死的,也根本不知道时鉴后来打横把她抱回房间的事。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时鉴就躺在季向蕊旁边,就着黯淡光线注视着她熟睡的模样,背部牵扯的疼感,都隐然降低了存在感的影响。
季向蕊的睡相实在是不好。
回国虽然没多久,但她睡惯了家里的大床。
这会霸占时鉴的一半床,她还是不满意,连翻两个身,哼哼唧唧地揪出身体下面压着的被褥,痛快地最后滚了圈。
最后定格的角度,直逼时鉴的下颚位置。
时鉴放任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这半边床上撒野,还不见一丝推拒,似乎早已报了守株待兔的心思。
他在等她慢慢地靠近,距离的靠近,一直到他怀里的位置。
从始至终,时鉴完全没有动静。
季向蕊明明离他还有几拳,时鉴几秒的沉默,换来伸手的拥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