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宋念安听着傅听言和时鉴交流的行程,始终默不作声,也不附和也不发表更多意见。
仿若傅听言这次出任务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向蕊知道他们最近闹了点矛盾,在没戳破那层薄膜时,总有些话说不清楚。
但这会的情况,像极了她和时鉴五年前那次。
这次出任务,暂时是不知道归期的,所以无论是时鉴,还是傅听言,给出的答案都是“归期不定”四个字。
不得不承认,这四个字是具有难以定量的杀伤力的,就算宋念安现在没有表现,季向蕊也能换位思考到她的低落心情。
因为年龄的束缚,因为学习的束缚。
宋念安不像季向蕊能够出国,或许真就运气绝佳地碰上时鉴那样,抱着那连百分之一可能都没有的期待,凑巧和傅听言相遇。
且不论这种可能的几率有多低,就算是出国,茫茫人海,她都未必能碰到他。
更别说傅听言真的任务涉及一定危险系数,他们嘴里所谓的“归期不定”,就真的很容易成为没有归期。
所以思考了会,季向蕊在他们两个聊完后,主动提议:“要不趁月底,我们一起找个空的时间出去走走吧,我有假期,安安也考完试,难得凑一起的好机会。”
季向蕊问时鉴意见。
他随她,注意力还都停留在给她夹菜上。
季向蕊眼见着他还在往她碗里放肉,一下挡住他手,不满意地把那勺子倒转方向,把肉夹到他自己碗里。
“你老是给我吃,我会胖的。”
时鉴笑:“你不胖。”
一听到这种话,季向蕊嗤了声:“你也太违心了。”
“我怎么了?”时鉴放下漏勺后,没吃,反是随意地后靠在长椅上。
温热的掌心慢慢地揉过季向蕊的后脑勺,温柔尽数融汇在动作间,最后落在她颈间。
季向蕊像是习惯了时鉴谈恋爱后惯常会有的动作,专注在言辞上,愤愤说:“以前上大学那会,大家一起去游乐园,我们去玩鬼屋,你抱我过独木桥,就说我重来着。”
时鉴脱口而出:“没有的事。”
季向蕊一想到时鉴那个逗她的表情,就来脾气地抬手拍他,想把他手拍掉,但有如意料地,没成功。
时鉴的手彻底覆在季向蕊的脖颈上,把她那片微凉的温度都镀得升温,指腹轻擦而过,他主动落手,搭在她腰上。
两个人中间虽然隔了些微距离,但只要季向蕊往后靠,就能稳当地靠在时鉴身上,她也不和他客气,一挪位置就朝他怀里栽进去。
对面的宋念安本来就被傅听言搞得郁闷,这会看到季向蕊和时鉴两人的互动更是一经对比高低立下,都有甩筷子走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