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看了眼他,没说话。
“看你这么相见,每晚回来都要盯着这个手表看好久。”秦璨这会倒是想起馊主意了,“原先队里安排回去的车,你截了吧,一路赶紧开回去。”
时鉴倒是笑了:“也不是不行。”
秦璨没想他还能顺着这话讲,“你可得了吧,接下来肯定有半个月左右的交流,你要是真截车,看政委怎么罚你。”
这整个过程,其实演习没花费几天时间,但是单项训练倒是花了接近半个多月的时间。
时鉴作为全队的指挥官,功不可没。
想到这点,时鉴打趣:“我这回这么拼,还会罚我?”
“这谁说的定呢,一码归一码的事。”秦璨倒是真被时鉴这搞不明白的态度说懵了。
他怕时鉴真来劲,听了馊主意,那完蛋的人不就是他吗?
秦璨慌得不行,想都没想就赶紧制止,“反正也没几天了,再熬熬,回去就能见着。”
时鉴笑着应了声。
可就在这声笑后,程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猛地从床板上腾地一下坐起来。
“出事了。”他神色慌乱。
时鉴皱眉坐起,只听程屿胡乱地问:“嫂子搭的游轮是不是溪京号?”
这显然得到默认的答案。
程屿紧张地把同在缉毒队的朋友,执行任务前给他发的那一通消息给时鉴看。
[这次同学聚会我也去不了了,这年头观光游轮居然都能运毒了,我干活去了,回见。]
而程屿无意间查了查近期的所有观光游轮。
系统显示,只有溪京号现在出行。
第50章
明明已然初春,料峭的风却在深夜刮得尤为猖狂。
水面接二连三蓄起的波痕,仿若是在为接下来极有可能会有的开场做着最晦涩的铺垫。
现在明明已经十一点二十,距离预设点只剩下最后十分钟,港口风速和环境都一如既往的正常,方圆范围内却依旧没有任何可疑游轮的靠近。
苏婥一遍遍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心中虽有疑虑,却迟迟未说出口。
祁砚和她其实有相同的想法。
但现在时间还没到,他们只能听从命令,不能过度行事。
如果按照既定时间,定位系统现在对溪京号的定位显示,这条游轮正在逐渐减速靠近港口。
不偏不倚到完全没有一分钟的差距。
可为什么,抬眼望去。
仍旧是毫无变动的风平浪静?
祁砚和苏婥都越想越不对劲,脸色越发变得不好看。
此刻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十一点半,错过了溪京号原先停靠堰区港口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