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现在的方位早就远离楼梯。
而且刚刚一路上,就初始段有通行楼梯,他要再倒转回去下楼,时间可能完全来不及。
眼见着门的另一端就有通行楼梯,时鉴突然明白了什么。
时鉴环视四周,利索地就近找到一间空房,目测观量剩下两层房间的悬空间距,利落开窗,甩出厚重的窗帘。
就算窗帘长度不够,尾摆不及下窗,时鉴依靠攀登俯下制高点的多次训练,也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外窗翻出去。
但这么进展的前提必须是窗帘上端链扣承重足够。
时鉴不能确保单条窗帘的稳定,只能用力将卡死在槽口的两侧窗帘并拢到一起,任由窗帘在夜风中坠荡不安。
两边的共同受力,时鉴拽紧双帘,走险地踢开下边的窗。
“呲啦”一声,就在时鉴想将下边的窗再开大些时,窗帘边缘的承力扣猛地断裂。
他整个人的位置一降再降。
眼见着左侧窗帘不再安全,时鉴尽力在够窗沿边缘的稳定落点。
三秒后,时鉴在凌乱夜风中霎时松手的同时,脚蹬着跃进下层窗户,成功进入下层房间。
时鉴在找季向蕊。
可季向蕊现在危急关头,根本想不了太多,只能靠无声的祈祷来拜托贾新安别找到窗缝这边岌待暴露的漏洞。
季向蕊掌心好疼,疼到被绳端锋利边缘划伤的细口,用力拽紧后溢出的血液已然浸没暗黄的绳端。
触目惊心,她却没法松手。
季向蕊的手臂力量不行,脚上那双鞋鞋底还三番两次的打滑。
她试图在找除绳之外的其他支力点,可事实是,她现在避无可避,除了拼了命地硬撑,毫无其他解救办法。
季向蕊水性不好。
所以她很清楚,一旦自己从这边摔下去,不仅没有浮木支撑,沉黯天色下还看不到边缘一处可停港口,要想自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她绝不能失手。
季向蕊心里怕的要命,表面却丁点都没有展露出来。
一如所料,贾新安开了门,室内意外地空无一人。
他虽不知道季向蕊在哪,但不急着找人。
贾新安清了清嗓,开始视线在整间房游走,嚣张地一字一句清晰告诉她:“我给过你机会,你如果当时选择中青,那现在我们就不会闹到这样,我或许还会看在你能力的份上,帮你隐瞒现状。”
“可你没有!”贾新安说着说着就倏然转折,且不论对男人的厌恶,他这么多年来对付玖维也是上下相当的感受。
明明中青才该是业内第一。
可就是他手下带出的人,无论是以前的胡韵杉,还是现在的季向蕊,年终炸出的新闻总能博得眼球,声势压过中青一头。
这方面,贾新安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