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安静的办公室,江昱盯着窗外,想着先前队里上报时鉴借走车和直升机的事,实在难以理解。
是什么事要他这么大动干戈?
可就在江昱为这件事的处理后果发愁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被几下敲响。
“进来。”江昱转过身去。
开门走进的人居然是海军总司令,时牧。
“司令!”江昱难免慌张,立即敬了个礼。
时牧不是来帮时鉴求情的。
他来,就是要让江昱清楚,时鉴这次擅自离队,问题方就出在时鉴那边,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任何的顾虑。
该下的处罚,一个都不用少。
江昱难免诧异,“为什么?”
时牧起了茶盖,任由深色的茶叶在烫水中肆意沉浮,袅袅烟雾迷了他的眼,才迟迟说出一句:“军令为先,而后成家。”
直截了当地,时牧把时鉴这次擅自离队的原因附带告知。
江昱瞬间哑然。
时牧不希望自己儿子出现任何以关系摆平麻烦的事情,该服从的,该保护的,一个都不能少,这是他必须谨记的。
所以,人是该救,这点时鉴没有出错。
但在做出离队选择之前,时鉴也要清楚,自己后期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时牧能够稳坐一把手,很大程度上也是源自于包庇是他摒弃的事,时家门里走出来的孩子,都必须有做事承担后果的担当,无论男女。
大国小我。
国家的命令,必须最先服从。
溪京号上。
贾新安被时鉴用绳绑在床边。
贾新安现在是晕了过去,但谁都不能保证,他多久会醒来,亦或是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时鉴扶着季向蕊从地上站起来。
他想看她掌心的受伤情况,季向蕊的重点却不在此。
想到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的于尹蕾,季向蕊只觉不好,就怕她出事,拿着手机就拉着时鉴往外走,“于尹蕾,我的同事,现在找不着人。”
时鉴见她慌慌张张的,双脚走路还有些使不上劲,赶紧先抱紧她,安抚她:“现在就找人一起找她,你先去找医生把手包扎。”
季向蕊还没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她想要努力理清刚刚一路的思绪,却因吹风头疼的加重而难受不已。
季向蕊不放弃地回拨着于尹蕾的电话,尽管对面反复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她还是把手机凑在耳边。
以免漏掉任何一秒电话可能被接通的可能。
殊不知,这会的于尹蕾彻底是在底舱的潮湿区域,在赵舒梵的手上。
赵舒梵在等贾新安的消息,却很奇怪地,这么久过去都没有收到回信,这难免让她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