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正好走到季向蕊和时鉴这么多年的娃娃亲。
时老和季老开玩笑说:“我当时就说,这两孩子以后肯定会在一起,你还不信,现在是不是到时候聊点正事?”
季老笑了笑,接话:“这么快就来和我提正事了?那我可不满足你。向蕊这小兔崽子平时就野,现在好不容易在国内,怎么说也得花时间陪陪我这老头。”
时老对上意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那让你多个孙子陪你,不好?”
季老倒也觉得不错。
但转念一看季向蕊,季老还觉得她就是当年那个爱撒小狗脾气,爱跟在他身后,撒娇喊爷爷的小孩。
这么多年,说是长大了,却也没感觉长大到哪去。
季老抵住心里混乱想法,只顾着把难受往心里咽,继续笑说:“好是好啊,这不是还得看我们家向蕊意见?这小兔崽子胳膊肘要往外拐,我这老头哪管得了?”
这话听得大家笑笑,同样等于走个过场。
季、时两家毕竟交好这么多年,早定下娃娃亲也没因为当年的问题而断掉,现在季向蕊和时鉴又在一起。
想什么时候进一步发展,那完全是看他们自己。
季老也不管了,笑着就和时老碰杯:“行了,今天家宴,可不能都围绕他们两人,我们家淮泽肯定更早,季家接下来可都是喜事,羡慕吧。”
老人家就图个喜,场面氛围一下就被带动起来。
时老是真羡慕。
不知不觉,薄酒进肚,熏得面颊微红。
饭后,时家长辈没在老院多留。
时牧把时鉴拉到后院的池塘边,随声叮嘱他:“刚刚吃饭,虽然没提到这次游轮的事,但季爷爷要是问起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要有分寸。老人家最近情绪不太好,多少都注意着点。”
时鉴应声:“明白。”
照例惩罚是时牧要求,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教育再严厉,看到时鉴那一周过来的状况,他都没法冷眼旁观。
但时牧向来不擅长表达。
他叹了声气,只抬手拍了拍时鉴的肩膀,定然地给以肯定:“这次的临机应变能力很好。惩罚过了,后面好好训练,别再多想。”
“是。”
时牧说完,便上车离开。
这会,宋念安上楼写作业,季向蕊和林钦吟待在前厅,和季老正对着坐,难以言喻的气氛,季淮泽站在厅外,等时鉴走回。
时鉴不用多说,季淮泽就明白他难处。
时鉴和季淮泽一起,被季老带上了书房。
唯留季向蕊和林钦吟留在一楼,耳畔划过涩涩凉风,经不起吹,便已然心烦意乱。
林钦吟虽然不知道季向蕊和时鉴最近经历了什么,但从季老难得这么低郁情绪上来看,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