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边把两个孩子往外推,边说:“另外,你那房间我明天就给淮泽改个婴儿房出来,你该哪去哪去。”
季向蕊发懵地一路被推到外面,突然来劲反驳:“那不行!那是我房间!季淮泽和夕暮又没结婚呢,改什么婴儿房?”
“那房间写你名字了?”季老鸡毛掸子一甩,就被她整个人赶了出去,继续说,“指不定哪天我就有好消息听了呢?”
说到这,季老不知想起什么,极不满地轻哼了声:“我要是等你的好消息,我得何年马月?”
季向蕊:“……”
“所以你也别在这边和我绕,该回哪回哪。”季老另外塞了一个早就备在袋子里的红包给时鉴,无奈地叹气,“辛苦你了,孩子。”
时鉴笑意相对:“不会,谢谢爷爷。”
季向蕊都没能搞明白这两人一来一回的交流是几个意思,人就被送上了时鉴车的副驾。
季向蕊扒着副驾窗边,尤为认真地说:“爷爷,我今晚真要陪你的。”
“我少你这一晚?”季老本来看到季向蕊回来是欣喜的,但现在纯粹觉得她闹得他头疼,她好麻烦,要赶紧送走才好。
季老也不多耽误时间,最后叮嘱:“到家发个消息,走吧。”
副驾的窗就此慢慢关上。
季向蕊恼地靠在副驾,低头看着季老塞的那个大红包。
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季向蕊自己纠结了会,转头看向时鉴,语气难掩低落:“爷爷为什么不要我留在老院陪他?我今晚明明是想住在老院的。”
时鉴把自己袋子里的那个红包递到她手上,两个红包现在都是她的。
“爷爷明天要去做全身体检,一早就要去,知道你明天就回公司,不想让你跑远路。”他安慰她说,“我们明晚还回老院吃晚饭,爷爷和我说好了。”
“是这样吗?”季向蕊盯着手上两个大红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时鉴低应了声。
但更多的,关于季老和他坦诚说出的话,他没和她说。
季老的确知道季向蕊在国外受伤的事,但具体的,有关于绑架的,时鉴没多说,也自知不能多说。
这话题太过敏感,老人家一时之间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但时鉴顾及左右,还是漏了一点。
季老见过大风大浪,绑架这方面并不会成为他就此焦虑的要点。
季老多少能猜到点背后的原因,但他现在能力有限,插不了手。
所以在时鉴的那句“我说到做到”后,季老极轻地叹息了声。
“向蕊这孩子,从小看着胆子大,但很多时候其实都是装的。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可能像你们常年训练的一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