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和于尹蕾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一同谈话,季向蕊避开了会让人担心的点,全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付玖维问她受伤的事,她只用“当时太慌,后面再想就没什么印象了,就是被刮伤”的理由搪塞过去。
毕竟被绳勒伤的事,从头到尾,只有季向蕊和时鉴两个人知情,这就够了。
季向蕊没在付玖维的办公室里多待,很快起身,推门走出去。
彼时,苏媍正好从食品厂最后检验回来。
她和季向蕊虽有电话联系,但自从上回的游轮一面,两个人后来没见过面。
苏婥知道季向蕊好奇,也就在中途工作休息的时候,和她一起去露台,把当时的事简单地带过一遍。
苏媍并不是从小就在溪安长大的。
她和祁砚原先都待在聿清,彻底搬来溪安是因为这么多年经历太多不好的事,她想重新开始,就换座城市生活。
季向蕊知道苏婥有过去,但苏婥没主动说,她也不好多问。
有些话,有些秘密,不是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可经过游轮的那件事,苏婥和祁砚一起出现在季向蕊面前,有些话,她也准备好了托出的说辞。
苏婥拿出不用在工作上的那段录音笔,里面有祁砚录给她的一些话,还有她用自己原有的嗓音录给祁砚的话。
一段一段的播过,终于到了苏媍的声音。
只是,意外的是,苏婥以前的嗓音很清亮,是好听的那类,和现在的近似烟嗓完全不同。
耳边风声喧嚣不减,录音听到一半,苏婥淡然地收敛神色,后背靠在露天栏杆上,收起录音笔安好地放进口袋,低声说:“还记得吗?当时聿清的化学厂特大爆炸,上了好多天的新闻热点。”
季向蕊当然记得。
那场化学厂的特大爆炸的报道切入点,直到现在都是培养新人必走的一个经典案例。
苏婥却苦笑着说:“来到这座新的城市,我从没和人提过,我是当时被绑在化学厂里,和炸.药面对面两天两夜的人质。”
季向蕊捏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诧异地转头看她,只听苏婥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苦笑渐渐平复,冷静说:“我是因为被喂了化学药品,嗓子才会坏。后来坏人被抓,是祁砚亲手抓的。他一手把我从爆炸厂区带出来,我们才选择离开聿清,来到溪安。”
苏婥不是想卖惨,也不是想博得季向蕊的感同身受,只是想说:“祁砚是缉毒警,所以他在接到‘溪京号’贩毒消息的当时,我们就在港口等了。但谁都没想到,后面是一出调虎离山。”
“不得不说,贾新安这一出戏导的很精彩,和当年化学厂的调虎离山手法像极。他利用‘溪京号’障眼,另外还有一条超出年限未挂名的船,才是真正运毒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