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重点关注对象,所以从游轮上的许霁程接手,一直到医院的特别安排,都是许霁程在走经过,附带秦璇辅助工作。
秦璇原先不太理解这个病人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化,但在迎面撞见一身军装的时鉴后,她蓦然猜出几分中间的事。
时鉴关禁闭的事,秦璇有所听闻。
时鉴入队这么多年,表现一直良好,向来都只有他惩罚学员的时候,秦璇是真的第一次见时鉴被带回军区接受处分。
所以更多的,秦璇深知不该问,也就纯粹是以医生的身份,和时鉴大致叙述着情况:“先前一直处于脱水的状态,有危险。不过现在好多了,估计就这两天,会醒。”
“好。”时鉴了然,“如果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秦璇点头,“明白。”
走出病房,时鉴正好和拿着文件走来的许霁程撞上视线。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却是在经历游轮事后,另有交流的见面。
时鉴和许霁程两个人站在医院长廊里。
许是外边天气阴沉,背光压得整条长廊唯有在炽色顶灯的照明下,才能略微显现通透澈亮。
时鉴本就比许霁程高些,斜向光线的投落,将他颀长的身影笼罩似的压在地上,气场也是有了军装的陪衬,而英气不少。
不过时鉴今天面对许霁程,并没有上次洗手间见面的争锋相对,而是从心发出的感谢。
是许霁程上回报给他听的房间号,他得以及时抓准机会。
所以无论如何,这声感谢时鉴还是要说:“上次游轮,谢谢,还好有你及时告知向蕊的房间号。”
许霁程虽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一定程度上,他能从那条被恶意上锁的连通走道上明白,是时鉴的出现,季向蕊才能及时得救。
许霁程没有时鉴那样的好身手。
如果是他,最多就只会想办法破门。
而上下层破窗而入,是许霁程眼睁睁看着时鉴做到的。
这件事难度太高,时鉴做得到,他做不到。
所以许霁程自愿收心,看向时鉴的刹那也没了原先的对敌,仍旧跟随所想地向他伸出手,蓦然笑了:“不打算握手言和一下吗?”
时鉴唇角微勾,伸手,理所当然会说:“握手言和。”
去医院看高游的状况是江昱就近给时鉴的一大任务。
所以回到军区,时鉴必须先去江昱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几下敲门声后,里面传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