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南荨刚刚抓起他的手,他就敏锐反应地睁了眼。
“做什么?”男人疲乏地睁眼,眼底的红血丝浸透眼白,他的嗓音沉哑,却是久违少见的温柔。
连程南荨听了都莫名恍惚。
她顿了几秒,没再犹豫地把项链上的戒指套回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面不改色地说冷声说:“还你东西。”
周霄低眸望着无名指上熠熠折光的戒指,不大不小,仍是合指,倏然笑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程南荨本来就脾气不好,忍了五年没发作,现在该到算账的时候了,她眼也不眨就说,“你滚远点。”
周霄不反驳地低应了声,伸手就要揽她,却被程南荨一巴掌甩开,“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我让你碰了?”
“你是我的人,”周霄这话随心所欲,“我不能碰?”
程南荨一噎,但还是说:“你绑了我五年,我家里人找不到我,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好脸色?”
“不会给好脸色。”这点周霄清楚,“但没关系。”
“嗯?”程南荨没理解他意思。
就在下一秒,周霄扯过程南荨,滚烫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时候,他再不遮掩感情地和她尽兴厮磨,将这五年过度的渴望都烧灼在刺人的吻中。
淹没喧嚣,他低声说:“我想你——”
“什么?”
“想和你过数不尽的五年。”
所以他和她额头相靠,终是走到最后的坦诚:“对不起,是我错了。”
程南荨等到了这句话。
他嗓音渐哑,也还是拿出了深埋心底多年的言辞:“我爱你,我只爱你。”
恰好机身划过云翳,留下他们一同走过的痕迹。
她抬眼,看他,浅眸荡漾温柔笑意。
“我也是,我只爱你。”
季向蕊从被带回国内,接受治疗后,整个人虚脱得就一直处于深睡的状态。医生说没事,可她就是迟迟没醒。
这一次,季老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一路从老院赶到医院,看到季向蕊手脚包扎的伤,还有脸上被打的淤青,当场连拐杖都没拄得稳,一脚跟差点滑在地上。
好在旁边有宋念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老人。
季老自从季向蕊出国那天开始就提心吊胆的,谁能想到这右眼皮跳得竟都成了真,时鉴现在被带回军区,医院只能他们来守。
季老眼见着季向蕊似乎做梦都被混乱梦魇所困,老人家的神情除了担忧,就是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