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气得两颊微鼓,躲又躲不掉,“你再掐我!我今晚真让你睡沙发!”
时鉴笑着逗她:“你舍得?”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季向蕊永远嚣张在表面,怯却在心里。话一旦说出,就收不回去。
她心情复杂地想了想沙发有多硬,但就是不低头,还有心思认真提醒他,“你下周就走了,是你得珍惜机会。”
“珍惜什么机会?”时鉴装不懂,“房间里吗?”
“……”季向蕊真是受不了,“时鉴!”她佯装不爽地勒他脖颈,非要他说好听话哄她才肯罢休。
时鉴输了,笑着主动低头,“乖点,听话。”
“哦。”季向蕊抬手摸摸鼻尖,有眼力见地收敛声势,软趴趴地又像黏人的小狗,趴回到他肩上,嘟囔说,“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
“什么?”时鉴笑得肩膀微颤。
季向蕊知道他听清楚了,不好意思地满脑袋往他颈窝间塞,闷闷半天都没说出话。
她的呼吸温热,绵密地细腻喷洒在他颈间,季向蕊不自知。
走到人少沉静的长道,时鉴才敛着笑,偏头看向困劲上来到视线迷蒙的她,“困了?”
季向蕊摇头,脸颊蹭蹭时鉴的侧颊,老实巴交地说:“我才没有。”
那就是困了。
时鉴笑着在她收回身,想要再次凑过来磨蹭他脸颊的时候,倏然毫无预兆地转头,无误地一下亲上她的唇,轻缓地厮磨。
季向蕊愣了几秒,猛地瑟缩退后,“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样?”时鉴手上用劲,颠了下她,把她背到较之原先的更高位。
季向蕊说不出来,但总有种被偷袭的感觉。
她这会会聪明了,还不忘说话的时候人要朝后缩缩,“反正……你偷袭。”
“亲你也算?”时鉴自从求婚之后,在季向蕊眼里的形象就越发的肆无忌惮,好像真如他之前说的,这入园门票一给,还怎么退场?
季向蕊不说话。
时鉴补了句:“那换一换?”
季向蕊不要,摇头。
随后,时间一点点地划过,于静谧处,人烟渐少,就连蝉鸣都应时地放低了喧嚣。
时鉴说出的话含笑却沉:“记好了。”
“嗯?”她抬眼看他。
下一句深意十足:“现在我是你的了。”
就因为特种部队长达三个月的驻地期,所以季向蕊后面帮时鉴收拾行李的时候,东翻翻,西翻翻,总怕有什么收拾不到。
周末的时候,最后一遍行李箱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