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季向蕊接的。
她没说话,就听季老在那头喋喋不休:“时鉴,你还有多久到?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到?中午要不在这吃饭,别走了,爷爷给你多加副碗筷。等吃完了再随便打包点回去给那小崽子吃,她反正不挑的,也吃不出好坏。”
季向蕊愣是给季老气笑了。
她不爽地哼了声:“我就说您最近怎么联络我家时鉴这么勤,您是不是天天就教他这些损招?我难道就不能回老院吃饭吗?我生气了,您加我微信我也不会通过的,我还没点同意呢,列表拉黑了,再见。”
另一条的季老还没摸着头脑,电话冷漠无情地“啪”一下挂断。
季向蕊整个人被时鉴抱在半空,脸色沉着,她手戳戳他肩胛,佯装不满地说:“时鉴,你都学坏了。”
“我没有。”时鉴知道现在解释也是无用,只要安静听季向蕊说话就好了。
季向蕊果断说:“你明明就有。爷爷一肚子损招,现在都教给你了,你完蛋了,你被我盯上了。”
时鉴笑了,没说话。
季向蕊还不解气,继续说:“一会回去,你必须得选好战营,不然你今晚就完了。知道怎么选了吗?”
时鉴顺应着点头,“知道了。”
“怎么选?”季向蕊扬着下巴,高傲地睨他。
时鉴诚实哄她:“选你,也只会选你。”
季向蕊被哄得服服帖帖。
毕竟老院的吃饭时间准时,他们不能耽误太久。
季向蕊收拾好就和时鉴开车回去。
彼时的一把火已然在老院里蹙燃腾升。
季老踱步来来回回,多少受了刚才那通电话的影响。谁能想到,接电话的是季向蕊,这小兔崽子看样子一会是要回来。
他是不是该避避风头?
季老现在简直太怕季向蕊了。
自从体检检查出血糖过高后,季向蕊这个不让他吃,那个不让他吃,管的比当年季老太太管的还要严。
季老真是烦死她了。
上回好不容易买到草莓的小蛋糕,半夜偷吃给季向蕊撞到,她不说当场把他蛋糕扔掉,还丢给他一沓纸,惯用老院的检讨规矩。
季老一路挤眉弄眼才艰难搞出来两千字。
这究竟是谁定的破规矩?
季老刚刚打电话时想到蛋糕的事,嘴上没收得住,搞事情的话就此放了出来,现在季向蕊回来,要是看到冰箱里的酸奶布丁,也得给他扔了吧。
季老一想到这,赶紧快步走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