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条街上卖吃的用的玩的什么的新鲜花样的都有。马路不过十余米宽,因为附近有个城中村和工厂,所以往来的人流量非常大,铺子的租金都不算低,生意当然更好做了。
街边八层高的楼房下,泊着一辆天鹅绒棕色的大众辉昂。徐鹏在车门旁扯了扯衬衣领子,燃起一根烟。
他的手指修长,夹烟的动作倜傥不羁。今日穿着深色的衬衣西裤,笔挺的身躯衬得玉树临风,几分不耐烦模样:“以后这类事情不要找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打火机燃起白烟袅袅,徐鹏冷厉地说道。衣服领子被吻得乱七八糟的,有深的浅的口红印,妈的,这一群婆娘是真烦。
几个穿黑色短袖衫的跟班仔立在车门附近,时而抖抖手脚看看周围,他们都是贺贵手下的小弟,听任鹏哥差遣。
贺贵尴尬地唠叨道:“我也是没办法啊,附近哪家都按时交租,就唯这鸡-婆老板娘,次次拖赖。我叫小弟去,老板娘就招呼大姐小妹们出来敬酒,你也知道这些小弟没经人事,哪里招架得住,不叫鹏哥出来煞煞她不行!”
徐鹏吐了口烟,凛眉不悦。但这小城小市里的生意打理,原不过就这些魑魅魍魉。
继而问道:“下午去广州的机票买好了没有?那边明天有个会要开。”
贺贵点头说:“定好了,傍晚的。小冬刚才还问,说鹏哥回程的机票要订在哪天?缅甸的孙老板这次提前到了,住在广州XX酒店,说手头上弄了批上好的成色,货还是老规矩叫鹏哥先看,鹏哥给的价钱合适就成交,成不了他再找别人。”
和缅甸的生意是徐家多年来的一笔利润大头,做这行的生意,看成色最重要,外观一样的东西,成色上谁出挑,谁就能卖得出高价。
这桩要紧事徐鹏自当是不能怠慢,老爷子也不容许怠慢。
徐鹏蹙眉略思量,他从二十多岁接手至今,已经俨然熟练了。
问道:“孙老板有说什么时候?来得及就明天下午,来不及就后天,回程票定在后天晚上十点。货的消息让他先给我保密,不要透出风声让张波那边听到。”
附近几家大的户头都吃这碗生意饭,当然不能走漏风声。贺贵紧忙应了声好。
徐鹏拉了拉车门,目光却被对面的一道身影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