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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妤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身体拼命地抗拒着,弄得医生也无从下手。

    蒋禹赫进来的时候,老何正劝着温妤,“你忍忍,一下就过去了,听话啊。”

    蒋禹赫也第一次直面正视了女人腿上长达七八厘米的伤口,鲜血和淤青触目惊心地混杂在一起,肿胀到看不出原本的皮肤。

    老何这时看到了蒋禹赫,马上站起来:“老板,这,我……”

    一听到蒋禹赫来了,正痛得龇牙咧嘴的温妤愣了愣,转过去。

    和男人的视线刚巧对上。

    男人眼神淡淡的,走到身边,毫无温度的声音:“还没换好?”

    医生帮忙解释道:“这个过程确实是比较疼,可以理解。”

    “五分钟。”蒋禹赫看着手表说,“我还要去公司开会。”

    温妤:“……”

    老何:“……”

    有了时间的限制,医生也不得不狠心起来,一闭眼,蘸满药水的纱布就那么敷到了温妤伤口上。

    温妤还没准备好,就被一股直冲脑门的痛刺激到差点休克。

    喊都喊不出来的那种。

    她闭紧了眼,下意识抓紧身边老何的手,眼泪拦不住地往外涌。

    蒋禹赫你要赶着去投胎吗?!!

    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还好医生手法娴熟,迅速包扎好后叮嘱道:“下次换药是一周后,注意少走动,饮食上戒辛辣,可以喝点补充营养,钙质的大骨头汤。”

    瘫成一摊泥的温妤虚弱地说了声谢谢,接着拽住老何的胳膊坐起来,“一定弄疼你了吧何叔,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温妤忽然惊悚地发现——自己握着的竟然是一只穿着西装的手臂。

    ???

    温妤轻轻移动自己的余光,直到最终与蒋禹赫的视线对上。

    男人垂眸睨她,语气不是那么和善:“可以松手了吗。”

    ……

    温妤倏地收回自己的手,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

    然后手足无措地张了张嘴,又红着眼眶低下头,努力将一滴快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哽咽道:

    “对不起,是我耽误哥哥的时间了。”

    好一个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这段表演温妤给自己满分。

    好不容易被疼出来了一点眼泪,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大数据显示男人最怕女人哭,尤其是那种倔强中带一点脆弱,脆弱中又带一点隐忍地包住眼泪不流出来的画面,对他们最具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