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完全是那种没了五感六觉的淡。
祁叙意识到不太对劲,“她恢复记忆了?”
“没有。”蒋禹赫把深红色的酒一口闷完,“她亲哥哥找过来了,把人带走了。”
“……”
不知是不是这杯鸡尾酒的烈度很能安抚他当下的心情,蒋禹赫回头找服务生又要了一杯。
“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昨日妄想。”
“……”
好一个昨日妄想,你们可真他妈会取名字。
喝杯酒都能被内涵到,蒋禹赫蓦地一笑,摇摇头。
哪想祁叙紧跟着又补了一刀:“她就那么走了?不该吧,怎么说都跟你生活了几个月,一点都没留恋?”
这个问题问得好。
蒋禹赫也想知道为什么。
温妤走的时候就跟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迫不及待,一点都没回头。
别说留恋了,走了到现在一条消息都没发回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白养了两个多月。”
祁叙沉默片刻,还是觉得温妤不是这样的人。
“我觉得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人家不敢留下来了。”
比起温妤没良心说走就走,祁叙更怀疑是不是蒋禹赫这个禽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把人家吓跑了。
蒋禹赫怔了两秒:“我?”
祁叙毫不留情:“就是你,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自己反省。”
被祁叙这么一提醒,蒋禹赫才恍然想起自己昨晚对温妤做过的事。
她当时眼里的慌张,惊恐,错愕,不安。
像极了被野兽攻击后迫切想要逃跑的小鹿。
所以。
是自己的冲动吓走了她?
蒋禹赫无奈地揉了揉眉骨,“我怎么知道她哥哥今天就找上来了。”
这个回答俨然承认了祁叙的猜测,他顿时来了兴趣:“所以你把人家怎么了。”
蒋禹赫和祁叙是十多年的朋友,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因此只是迟疑了几秒,蒋禹赫便把自己没忍住吻了温妤的事告诉了祁叙。
祁叙沉默了会,“还好人家哥哥来了。”
“……”
“不过。”祁叙顿了几秒又道,“你这事我也干过,能理解。”
原以为是感慨好兄弟同命运,谁知祁叙缓缓喝了一口酒,忽然又神转折:“但我哄回来了。”
蒋禹赫:“……”
你他妈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