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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春雷剧社原是要在沪上连演五场的,后因魏可声的要求,又加了五场。

    这十场的票被抢购一空,可口碑都没发酵到巅峰,每天都有新的观众想要一睹此剧,却买不到票,这不是把人急坏了。

    眼看报纸上谈得那么火热,据说连洋人专家都直呼是一大创新,看过的人无不交口称颂,广大观众哪里忍得住,全都写信给剧社,恳请他们再多留几日,多演几场,

    就是外埠也有剧社来函,希望他们延长演出时间,这些外地剧社听闻消息了,可是要赶过来还需时间,更不知抢不抢得到票。

    可春雷剧社到底都是学生,总不能长期耽搁在沪上。本土剧社就是要学习搬演此剧,也得花不少时间的。

    十日一到,春雷剧社还是前往火车站了,要买票回京。

    结果群情激动,好多市民跑火车站去挽留了,堵在售票窗口希望他们推迟几天离开。这真是从未有过之事,社员们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就这不解决,人家真能拦火车去。

    于见青直流汗,带这么多学生出来,他得负责的,想了半天,只好表示:那这样,你们看,放我们一半人走行不行。

    春雷剧社以学生为主,也是有教师的,留几个主要演员和老师,然后在沪上同行里找几个看了剧的临时凑上,还能演。这么边带边演,剩下的人逐一回去。

    于是,沪上火车站,瞬间成了菜市场。

    一群戏迷堵在售票窗口前讨价还价,和于见青商量可以留哪些演员。

    此时于见青派人去找的纪霜雨才赶过来——他是没有要回京城的,倒不是等金雀,而是书妄言的见面会还没办,又多了办学的提议,他不得等着么。

    纪霜雨一锤定音,留下了一批演员,包括于见青本人,其他学生被送上回京的火车。

    大家车上车下面面相觑,本来是要一起回家的,最后成了一半人送另一半人。

    同学隔着车窗还冲林寻芳伸手:“寻芳,你好好演出,回来我们给你补习!”

    “我们等你啊林同学。”

    “寻芳,别气馁,总能回去的!”

    林寻芳:“……”

    这日的事理所当然上了报纸,既有人批评戏迷太过激动,也有委婉表示,结果是好的嘛。

    最好笑的是,沪上有知名学者看了报纸,因家中有《绝色》戏迷,自己去看了后也颇为欣赏,便主动站出来,表示可以给留在沪上的学生们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