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要不怎么说西湖月色格外迷人呢?
要不怎么说这双九组两个互相聊得相当起劲呢?
总不可能就那么一个话题。
毕竟再有趣的话题,也是一路从珠光宝气阁聊到西湖边。
若非聊天的对象有趣,早给听都听腻的;
宫九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亮。
舌尖不小心探出唇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的呼吸也渐渐有些急、又有些重了。
莫不是西湖终归太大?
一口气逛个一整圈的,累着了?
管他是不是,向晓久都只当他是了。
这篮栗子没数好,竟是单数的。
于是向晓久才往宫九嘴里喂了一个,转眼又喂了一个。
宫九却仿佛是真的猝不及防向晓久忽然的动作。
先是嘴唇没有及时张开、舌头也没及时探出来,
倒叫向晓久一如之前几十次投喂一般伸过去的手指,以及指尖夹着的栗子仁,
就着那么一点儿在宫九嘴唇张开、又或者舌头探出及时的时候,完全不算冒犯的力道,
轻轻挤开宫九的唇缝、乃至牙齿。
向晓久是不是真的受不住手?
又是不是因为一时吃惊才将那两根手指,夹着栗子仁一起,在宫九的嘴里轻轻搅了那两下?
看起来似乎是的。
毕竟他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纯澈无辜,又因为惊讶微微睁大。
就好像是宫九真的吃了一惊,
反应过来、偏偏又慢了一步地张嘴又闭上、伸舌头又卷入的动作,
会那么恰好地将向晓久已经准备退出去的指尖又给含住、了两下,都只是凑巧的反应一般。
至于向晓久的手指为什么将沾着的唾液在宫九的脸颊上抹了抹?
宫九的呼吸又为什么顿时明显粗重了起来?
谁叫那一刻月儿正好叫云层罩住,光线一下子暗下来了呢?
纵然向晓久是能在全然漆黑的密室中、在一堆一模一样的小豆子里头,精确找出唯一一粒红色豆子的人,也要允许人家偶尔有那么一回视线模糊不是?
就如宫九,
宫九可以在发现自己重生回不知道几年之前的时候面无异色,
自然也可以因为只是不小心含舔了一下友人的指尖,就惊讶得呼吸都重了。
月亮:我不是我没有!无论哪口锅我都不背!
第二十一章
谁都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