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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的死,不死只是侥幸、而不是理应,

    死了才是该死,与人无尤。

    庄怀飞也很认同这个观点。

    无论是对己还是对人。

    庄怀飞这人吧,如今仿佛是兢兢业业干着公务、安安分分等着新婚,其实早年也很是个特立独行过的浪子。

    特立独行到什么程度呢?

    且说他个二三事:

    譬如,庄怀飞在微时曾当过“太平门”梁家的护院。

    那时际,正好是“太平门”跟“下三滥”何氏家庭开战,各自将精锐之师派去“名利园”那儿决一死战。

    结果却被另一个家族、陈家帮趁虚而入,偷袭“太平门”。

    当时,“太平门”精锐尽出前往“名利园”,祖宅族地之中只剩下二十来名老弱妇孺,根本不足以抵御。

    其中维余五名能打的:

    两个外姓的供奉,闻风而逃,两名梁氏子弟,一个一接战就给暗器打死,一个则不甘受辱而自尽……

    转眼之间,留下来且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个庄怀飞。

    他那时才入“太平门”七天、且只不过区区一介月银不过二两的护院。

    享受了“太平门”不只七年供奉、一年明面儿上的固定保底收入就不只一千、插手看护的生意更少不了分红的两位供奉都不约而同一走了之,

    庄怀飞小小一个护院,又上任不过七天、可真是连月银都还没来得及拿他“太平门”一两、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他一身、也不过是吃了他几天馒头蘸肉汤、菜包配豆浆罢了——

    便是一走了之,谁也不能说他一句不是来。

    然而他偏偏不走!

    不只不走,还仗着这七天功夫了解的地利方面,再凭着自个儿的胆大腿快,只一个人,只他一个人,从门前跑到门后、再从门后跑到门前,跟来袭的七百六十四人大战。

    总之,一有人攻进来,第一个跨入门槛的,他就一脚踹死。

    不管从任何角度,以任何方式进来,侵入的敌人,都一样的下场。

    上瓦顶的、墙角打洞,乃至三五人联结一齐冲进来的,都全给他踹杀。

    洛大的庄院。总共有房一百零四间,厅堂各二十四处,还有院园廊阁不等,但一人都没给闯进来。

    直叫敌人还以为“太平门”内高手如云,四布于内。

    其实只有庄怀飞一个人。

    要说庄怀飞这一遭累不累?

    恋恋从别处听了爱人这一番丰功伟绩之后,少不得带着点儿好奇、带着点儿憧憬地和他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