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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是现实,脑洞只是脑洞。

    没有付诸行动、也未宣诸于口之前,脑洞原本应该是生物最基本的自由。

    漫说人类,金鱼都可能在它那七秒钟的记忆里,做过一个异想天开的美梦呢!

    ——可怜“顾惜朝”,偏偏遇上白飞飞那么个货!

    真气幻术委实是个大杀器。

    别看白飞飞只学到些许皮毛,这几十年间但凡将其用在和顾惜朝的斗气之中,就几乎没有不被看穿的时候——

    “顾惜朝”也是顾惜朝,却又还不是顾惜朝。

    他到底太嫩了些,遇上白飞飞这么个和顾惜朝斗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又在心思震荡之中,且从未遭遇过真气幻术这么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不知不觉,便已中招。

    一切脑洞,不管最终是否施行、能否实现,也都给白飞飞挖了个一干二净。

    不只关于“铁手”、“戚少商”等等,就连对顾惜朝的怨念,那“顾惜朝”绝对不可能宣诸于口的,

    “她独自艰难抚养我的时候你不出现,她缠绵病榻的时候你不出现……如今你还来干什么!笑我谋事不谨?还是阻我赶尽杀绝?凭什么!”

    种种对另一个生身之人的怨念,都逃不开白飞飞这个挖掘机。

    白飞飞十分捧腹:

    “喜儿啊喜儿,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喜儿!”

    顾惜朝掷地有声:

    “窥私狂!”

    早上四五十年,顾惜朝还可能会为“顾惜朝”彻底摊开给白飞飞看到略尴尬一二,如今古稀尚且过几年了,顾惜朝还能看不清?

    早在探花之位的时候,顾惜朝和“顾惜朝”,就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顾惜朝面不改色,他还能对迷糊着不知是真是幻的“顾惜朝”微微一笑:

    “她又不曾期盼过谁。你能应解入京,她就无憾了。”

    “至于我凭的什么……”

    “傻孩子,我凭的自然是我能叫三代皇帝‘天子守国门’的底气,而你居然只能给傅宗书那个黑心狐狸玩弄掌心的境遇呀!”

    “顾惜朝”喃喃:“天子守国门……”

    “是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