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不好。”
是太好了。
打断苏桉的话,林砚没再看他。
确实,苏桉太好了,好到林砚都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他的“好”。
而且苏桉只是需要有人帮他补习而已,至于他……
林砚有些恍惚,他需要的太多了。
感情是双向付出的,索取的太多却没有给予的能力,那这份关系注定了不会长久,与其日后不舍,倒不如没开始过来的痛快,反正有很多他从来都不配拥有,早该习惯抱有遗憾了。
对林砚而言,能拥有一份亲密关系也太奢侈了。
所以他冷声道:“我最近仔细考虑过了,我的能力不够帮你提升成绩,补习的事就算了吧,你还是去外面报个补习班更合适。”
这话让苏桉一愣。
“林……”
“运动会要闭幕了,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广播台了。”
林砚没打算再久留,苏桉也拦他不住,只能看着高岭花背影越来越远,等只剩下他自己,捡起了垃圾桶里的手表后,苏桉才发现这块表坏的不止是表镜,连指针都罢工许多年了,也怪不得林砚从不用它看时间。
……
历时两天的秋季运动会终于结束了。
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连续两天筋疲力尽,放学铃一响大家也都充满活力,天还亮着,学校又空了,只剩何山一个人没走,他站在学校门口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没等太久,看到一阔步靠近的身影,何山眼睛一亮。
“这就是他捡的那只狗?”
烟卷只抽了两口就被不耐地扔到地上,猩红火焰掐死在一只崭新的白色运动鞋下,霍穆双手插兜,冷盯着趴在保卫处门口的棉垫上补觉的小白。
“对……”
霍穆阴沉的视线让何山打了个寒颤,他听说了霍穆昨天那一场恶战,也听说他受了重伤还扭了脚,可今天这人昂首阔步,跟个没事人一样。
对自己都狠得下手的人才最可怕。
何山咳嗽了一声,没敢再看霍穆的眼睛:“桉哥说…说他是在学校北边那个路口捡到的,跟林砚一起……”
“跟谁?”
“……林、林砚。”
——又是林砚。
霍穆忽然没了听下去的兴致,偏偏这时,小白醒了,睁眼就看见两个奇怪的人站在它跟前,还都没穿校服,立刻发出戒备的汪汪声,然后就被霍穆一把抓住后颈肉,单手提了起来。
“汪汪汪!”
奶狗崽不知天高地后,也不知道眼前的两脚兽轻易能要了它的命,霍穆手抬得越高,它叫的声音越大,直到一人一狗视线持平,对上霍穆满是戾气的脸,小白一僵,终于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