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清表情冷漠,甚至偏过头不再看苏骄。
“我有件事,想了想……还是必须得告诉你。”苏骄说。
李子清对苏骄嘴里说出来的“必须告诉”有些惊讶,他和苏骄一个丝毫不被疼的生子一个一直被捧着的养子,他们一向势同水火,两相看厌,李子清不觉得苏骄有什么必须要跟他说的话。
虽然觉得荒谬,但他还是慢慢转过脑袋看着苏骄,却也没什么好脸色:“如果是让我向师父求情让你回家,那你就趁早滚吧。”
苏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来求情的,苏眷还不配让我求他。他一向不都是恨不得掐死我这个儿子,我为什么要自己回去任他打骂?”
李子清被苏骄突然刻薄起来的话惊了一下,他几乎是立刻蹙起眉,厌恶的情绪浮于表面:“如果你是来跟我诉苦或者直接上来兴师问罪的,我劝你最好快点滚。”
“我从来不跟你诉苦。”苏骄说着,眼里结冰似的冷:“我只是知道了当年是谁害的苏眷。”
李子清的骂声猛地堵在了喉咙口,他一时被苏骄这句话砸的满脸震惊。
“……你说,什么?师父当年……被人害?不是说拦路抢劫吗?!”李子清激动起来,他几乎要拖着伤手坐起身子,却又被伤口牵扯地疼出了一脑门的汗倒在床上,“嘶——法院都已经判了!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胡说什么?你别想再搅乱苏眷的生活了!他已经受够你了!你个疯子!”
他激动地骂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疯子!”
苏骄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激动,插话说:“我虽然没有当年的证据,但我来是想告诉你,那个人又要动手了。”
李子清顿住,急喘了几口气,拧起眉,不报希望地说:“那你说,谁?是谁要害他?是我认识的人?还是师父认识的?”
苏骄:“何缔。苏眷的好表哥。”苏骄略带讥讽地笑了笑,“……他当年还那么信任何缔,把什么都交给他管,说什么自己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让专业人士管比自己轻松多了,自己只管写剧本就行。”
“……一直都活的那么可笑。”苏骄冷笑一声,却又及时收住了这一声过于冷漠的嘲讽。
他其实不太想在李子清面前表现出过分的冷血,毕竟李子清是苏眷身边的人,李子清对苏骄的恨意只能让苏骄更难再入苏眷的眼。但苏骄却每次都忍不住变得刻薄寡冷。
尤其当他看到李子清这张脸的时候,就想起苏眷对他的温情脉脉,以及对自己的刻薄苛责。
以往每次苏骄和李子清的聊天都会不欢而散,但这次苏骄说完之后李子清却猛地坐起来,愤怒的像一只又瘦又干巴的鹿,他整个人都在用力,怒火烧得眼睛都亮了,狠狠道:“他当然活的可笑!!”
苏骄略带惊愕地看着他。
“哈,你跟了影帝,日子当然过得滋润,现在回来是专程为了嘲讽他的吗?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就算现在他有心想打你也举不起棍子了!他不想看见你,你为什么非要缠着?!”
李子清颤抖着发火:“你就不能饶了他吗?!”
“……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而且李子清,”苏骄也被他的话激怒了,“我从来没有缠着他!也不是跟了谁,你能不能把你那肮脏的心眼儿收起来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