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力度在手指和手掌上勒出血红和煞白。
“是和我没关系。”秦优一笑,?“但和简释意有关系。”
秦优挪了半步凑近他的身边,看至他浓黑的眼底:“你未来无父无母,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如果简家的大少爷和一个来历成谜的孤儿成婚,他会被多少人戳断脊梁骨,会背上多少骂,你能想象吗?”
他笑的残忍:“你不能。因为你根本就没见过那些,那些骂声都被简释意一个人挡了,他还想为你挨一次简家的家法,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裹着厚牛皮的钢鞭子,若是十成力气,能一下连骨头都打断,趟床上至少一个月不能动弹,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得到应允,你还是不能进简家的门。”
“你不觉得自己残忍吗?你可以说你爱他,但你为他付出过什么?和他一起拍戏?想和简释意拍戏的人能从这里跨越大洋排到欧洲,你苏骄不至于连这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吧?”秦优越说越快,几乎是在发泄情绪:“说难听点儿,你就是他抱在怀里的花瓶而已,你能带给他的只有束手束脚的绑缚,还有别人一辈子都甩不脱的诟病,你还不明白吗?”
苏骄呼吸急了一瞬。
秦优赶紧乘胜追击:“你真的想把你那些肮脏的身世染给简释意吗?”
“肮脏的身世”猛地刺痛了苏骄,这个字眼像是一把钝器以巨大的蛮力猛地戳进苏骄的胸腔,让他痛得呼吸不能,声音堵塞,手指发抖。
二十年前,七月底的一个傍晚,灼热的夕阳盛在工地的沙坑里,一汪汪的晃眼,行道树繁茂冗杂挤挤挨挨,远看像是缠绕的绿色肢体。
老旧的人行道破破烂烂,三两凡人不时悠闲而过。
“……报纸上那个就是许连云的私生子,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脏死了……”
“你不知道吧,许连云让封杀了,跟好多男的在床上滚,那艳照,啧啧,女明星就是劲爆,白的哦……”
“呸,你还看起来了?!”
“……就是看看新闻玩儿嘛……诶你知道不,人家说许连云还吸.毒!人家警察都查出来了!可不是得封杀。老婆,你说她怎么还有个儿子?不如一并毙了算了,这种祸害还不如死了,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是,她怎么就还生儿子,我怎么生不出来?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没有老婆……”
苏骄狠狠地低着头,抓着书包的细带子一步一挪的跟在后面,小小的脑袋像是要被他自己死命藏进胸口里。
“唉王婶儿!买菜了!哎你听说没,那个许连云让警察抓了!据说是跟好些男人……哎呦,我都说不出口……”
“可不是嘛,我儿子以前在家整天看她的海报,昨天这不,全撕下来准备一把火烧了,我们都劝不住,疯了一样……”
“哎呦,不过也是,这种婊.子,喜欢她?什么玩意儿,肯定是有两个钱就飘了,明星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