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学挠挠头，犹犹豫豫地：“那天你在皇宫……舟舟和小破烂叫我进宫找克里尔陛下的时候，我……”

    他停顿了下，说：“哎呀，反正就是，我想我好像猜出来舟舟的是什么身份了……”

    闻霄昀也不觉得意外：“小破烂没在你面前遮掩过自己的特殊，你猜到不奇怪。”

    程晋学微微瞪大了眼：“所以……我猜的是对的？那、那你和舟舟在一起……”

    先不说小破烂，就说舟舟吧。

    这可是神啊，在他有记忆以来，这种存在就是虚无缥缈的，星际人也从来不信什么神。

    可不信归不信，可传闻还是听过一些。

    如果舟舟真的是神，那他和老大在一起，这……

    程晋学声音有些艰难：“我听说神……神可以长生不老，是不是真的啊？还有、还有可以活很长很长的时间，那、那到时候……”

    程晋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说到后面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闻霄昀一下就明白了程晋学的意思，身体猛地震了震，俊脸的神色也跟着变了。

    或许是他之前精神力被辐射污染过，过往一直被头痛折磨，让他精神力下降，脑子也跟着短路了，他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是人，舟舟是神。

    如果他死了……

    见到闻霄昀变了脸色，程晋学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打这通电话了。

    他连忙说：“那什么，老大，我瞎说的，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哎，我、我这人就嘴贱……”

    闻霄昀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通讯。

    他瘫坐在了椅子上。

    星际人寿命已经比当初在地球的寿命长不少了，可是能和神比吗？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

    他太自私了，只想着要和舟舟在一起，却忽略了，一旦自己将来死去了，留下舟舟一个人该多伤心。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舟舟。

    夜渐渐深了。

    四周一片寂静。

    整个别墅都是静悄悄的。

    庄舟一个人在被窝里躲了许久，也等了许久。

    其实作为一个神对时间的感应并没有那么敏感，但或许是今天太特殊，是他和闻霄昀登记结婚的日子，他特别在意起时间来，以至于一直算着时间。

    等啊等的，他打开终端一看，凌晨一点了。

    他这才惊觉有些不对劲，闻霄昀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