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指了指弯腰在木柜子边翻东西的男人。
欧寻走过去,“找啥呢?”
陆沉鲸将需要的东西拿到手,凉凉地扫一眼欧寻。
欧寻双手高举,表示妥协。
等被一双温热的手触碰时,池屿才惊醒,整个人甚至都颤抖了一下。
他轻轻眨着眼,慢慢将目光落在眼前长着短短一茬黑发的脑袋上。
陆沉鲸半跪在他面前,将他受伤的那条腿放他大腿上,因为季节的关系,男人在家只穿了一条短裤,于是乎,光.裸在外的皮肤与皮肤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贴在一起。
池屿感觉到自己小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后槽牙咬紧,只感觉自己从鼻腔里呼出来的气都能把自己给烧了。
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上一秒还在被抛弃的漩涡里挣扎沦陷,下一秒,只陆沉鲸一个简单的触碰,他整个人又完完全全倒向了他。
心想:你不要我,我就继续粘着你;你赶我走,我就抱着你哭鼻子。
陆沉鲸在给池屿上药。
白色的绷带一圈圈解开,他摇了摇喷雾,声音没什么温度:“放松。”
池屿小腿肌肉绷得更紧了。
陆沉鲸眼皮微微掀起,入目就是少年鼓起腮帮子咬嘴唇的脸,明晃晃一只河豚。
陆沉鲸拍了一下他小腿肚子,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疑,刚好擦过腿弯敏感的内测,池屿那地方一碰就痒,身上的气一下子就泄了,抱着抱枕翻身就要躲,脸上还憋不住笑。
“哈,哈哈,你,你别碰那。”
陆沉鲸手肘用力,固定住他小腿,另一只手开始给他上药。
先是喷雾,再是膏药,最后缠一圈崭新的绷带。
喷雾落在肌肤上凉凉的,但没过多久,膏药开始发挥作用,池屿脚踝处火烧火燎。
每次上完药,他都恨不得抱一桶冰淇淋啃,更恨不得将自个腿给塞冰箱里。
欧寻看完陆沉鲸给池屿上药后,就成了个哑巴,他带来的厨师和完了面,推开厨房门,探头过来询问:“请问,我们可以开始表演了吗?”
几分钟后,餐桌边坐着四个大老爷们儿。
陆沉鲸跟池屿坐一边,欧寻跟林一坐一边。
厨师带来的两个助手,一个在做烤串,另一个在旁边耍刀花雕果盘。
而穿着白大褂戴高帽,白口罩和塑料薄膜手套的拉面师傅开始现场表演杂技般拉面绝活。
池屿双手托住下巴,看得津津有味,偶尔目光扫过同桌的人。
看林一时,是礼貌不失亲近的笑,轮到欧寻,则恨不得下巴扬起来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