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喝完就不难受了。”秦沁知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喝药,但医生说了得让他每天都按时喝药,不然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叶梓分化之后一直没被Alpha标记过,每次来发情期了就用抑制剂解决,日积月累,他的身体看似没什么问题,但信息素开始有些躁动,他这次发情期提前了几天就是信息素失控的表现。
这药就是帮他压制躁动的信息素的,不喝的话,谁也说不准叶梓会再有什么失控的表现,毕竟国内几乎没有这种前例。
如果在十六岁时分化成Omega,几乎所有人都会很快选择一位和自己信息素高度匹配的Alpha进行交往,因为Omega每月都会来的发情期需要Alpha进行标记来抚慰他们。
这种生理需求驱动着Omega本能地寻求Alpha的庇护,很少有Omega会选择一直使用信息素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毕竟抑制剂不是绝对的安全,而且发情期不被标记的话,身体会很不舒服,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不停地刺着全身各处,Omega本身体质就弱一些,受不得这种痛。
秦沁不是没有想过早点给叶梓找个高度契合的Alpha伴侣,但不管是多么优质的Alpha,每次一提就被叶梓冷淡拒绝。
一开始她还以为没什么大问题,直到有次叶梓跟她视频聊天没一会儿就来了发情期,她隔着屏幕,看着自家儿子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然后面无表情、动作娴熟地给自己喷抑制剂,嘴上说着没事,没一会儿额头却冒满了汗珠,她才知道叶梓一直都是忍着这种疼熬到现在。
她着急又心疼,给叶梓找优质Alpha的心思更加重了,但叶梓很认真跟她谈了一次话,明确表示不需要Alpha帮他度过发情期,她还记得这个看着不可一世的傻孩子跟她说了什么:
“我不相信我的意志无法控制本能的欲望,我也不相信会有Alpha能让我想要臣服,我不属于Omega,我只属于我自己。”
从那之后,秦沁就放弃了为他寻找Alpha的计划,但还是忍不住找资料找名医咨询相关的事情,三天两头给叶梓寄补品。
这会儿叶梓看自家亲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有点无奈地捏着鼻子接过小瓷碗一饮而尽,然后立刻在茶几上抓了一根香蕉剥皮往嘴里送。
不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叶梓只觉得整个口腔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苦味儿,即使把整根香蕉都吃了也没法完全盖住那种苦味。
他额角冒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红了些:“这什么药啊,太苦了吧。”
“当然是治病的了,怎么样,感觉身体好点了没?”秦沁坐在他身旁,白皙纤细的手握着叶梓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紧张和担忧。
叶梓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总得有个缓冲的时间吧,哪能这么快就吸收。”
秦沁叹了口气,手上松了力度,她拿了个橘子剥皮,看着叶梓,眼神里是挥之不去的担心:“老孟给你检查了一下,说你的信息素有点躁动,这药能暂时帮你压制一下,但以后会怎么就不知道了。”
老孟是叶家的家庭医生,学历高人品好,医术精湛,脾气温和,在信息素方面的学术研究硕果累累,算是这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