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我爸的师生关系应该很好,我爸不常让学生到家里来的。这次可能也是被我爸悄悄拜托过,让他关照我的吧。”
这一层他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不止沈闻霁,来节目之前,岑教授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如果待得不开心就随时回家,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大不了就家里蹲,阿爸可以养你一辈子。
岑意想,或许并非他以为的轻视,沈闻霁那么说也是怀着跟阿爸相同的心思,怕他在不熟悉的地方受苦受累才劝他回家的。
毕竟作为小宝贝,尤其还是只omega小宝贝,他天生就长了副吃不了苦受不得累的模样。
但他就是不想还像从前那样只待在家里与世隔离,才鼓起勇气来参加节目的啊。
来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跟喜欢的同伴们一起朝着同一个舞台努力,即使吃苦受累也很快乐。
站在舞台上,灯光和音乐响起的瞬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尤其是余光里能看到身边为抵达这瞬间而相互支撑共同努力的伙伴们,一起享受舞台的快乐和成就感会加倍再加倍。
好像跟来见老公的快乐相比,还要更……多那么一点?
现在觉得搞舞台比想男人更有意思是怎么回事。
岑意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配自称恋爱脑了。
“既然也没多少了解,还是注意点好。”
易池叮嘱他,“知人知面不知心,做我们这行尤其是。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这哥平时都跟人不太热络的,突然一下被这样反复关心还让人有点不适应。
次日单独吃饭时,岑意才听祁燃说到其中原委。
“阿池从前在国外出道时的团做得很好,有几首大热的单曲我都听过。但因为队长发生意外突然解散了。”
祁燃说起时语气低落,有某种令人与之同感的哀伤,“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成员们各自发展,都留在了国外。他一个人回国参加这个节目再出道,重新开始的。”
听起来就很让人难过。岑意想到易池平时总独自出入清清冷冷的样子,难免在意,“是什么样的意外?”
“细节不知道。但之前听业内的一个姐姐说过,是因为被前辈潜/规则又故意散播破坏风评。舆论因此对他的态度很恶劣,严重抑郁后治疗无果,某天在家里自杀的。”
祁燃低声道,“毕竟感情深厚的伙伴啊,从训练生到出道这么多年一路走来的。因为这件事,阿池才会格外担心你被沈老师骗吧。”
岑意点点头,认真地自我剖析,“别担心。虽然我看起来傻,但我可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