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歌AB两组已经全部表演结束了,导演来催《如何》A组去做准备,顺便委婉地催沈老师别乱窜,去自己的位置录观看比赛的镜头。
沈闻霁点了头,但没动。岑意要跟大家一起走,已经转了身却又回过头来看他。
“如果我顺利完成舞台,还赢了的话,可以跟你提一个要求吗?”
他说话都没刚才那么紧绷了,甚至还有精力跟人讨价还价,“小小的那种,要求。不会很过分的。到时候你听了要是不愿意,拒绝我也行。”
重要的是现在,想要一个可以让人提前感到开心的约定,会动力倍增。
“可以。”
沈闻霁不假思索地答应,甚至还给放宽加码,“如果赢了,过分点也行。”
身后小组四人同时看他:“……”
这两个人到底在讲些什么。
“那好!我去了!”
岑意终于露出笑来,斗志将颓丧取而代之,“等着我。”
沈闻霁颔首,目送他们走另一侧通道到舞台边做准备。直到一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自己的位置。莫名被感染,对心底里升起久违的紧张情绪感到诧异。
手指垂落身侧,不明所以地虚握空气,又张开,又虚握。
掌心的触感滑腻温热。
舞台上一片黑暗,干冰释放的烟雾从边缘向中央飘聚。
音乐比灯光先起。在视觉对一切还未形成初印象时,岑意开场哼唱的旋律已经灌入耳中,慵懒而不散漫的随性声线,从黑暗里袭来牢牢地抓住听觉。
祁燃站在他斜后方的位置,稍微错开恰好能露出正脸,前胸贴后背离得很近,垂眼盯着他的肩膀,低头就能咬上去的距离。一只手臂环在他腰上收紧,另一只手掌放在他眼前遮住他的眼睛。
其他三人围聚在他们身前。舞台光亮起的一瞬间,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层黑纱飘落下来,雾一般笼罩。
镜头直怼到开场的中心位脸上拍摄特写,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放大。一头金发与黑纱的撞色尤其显眼,如同被困住的光团。
前奏结束,他稳住表情注视镜头,抬眼时睫毛刷过黑纱,带起的一阵小波浪都能清晰看见。
“他们说没人爱看冷脸,
笑得好看才够讨人喜欢——”
进拍子的时机控制得精准舒适。第一句唱完,在全体的一句“likewhat”里,岑意斜提唇角,微微一笑。
祁燃在他身后露出同样的表情,带着对质疑的不屑。低着头,眼睛向上看时更显得攻气十足,加在一起又纯又欲。
现场观众区的尖叫声和选手候场区里连成一片。
“靠他们开场怎么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