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拍摄时宁姐打了电话,顺手把摄影间的门打开。拍摄一结束立刻有人进来,抬着担架在她的指挥下迷之镇定地往杂物间去捡人。
沈闻霁没管,放心交给经纪人处理。往前几步弯腰伸出手,顾着这个小的。
岑意借力起身,可尝试了两下都没能起来。
“腿……麻了。”
他立刻又补充说明一句,“是因为坐得太久了。”
可不是因为被吓得站不起来。听着有点丢人。
拍摄间里人越来越多,久留不宜。沈闻霁思索片刻,“你衣服在哪?”
岑意刚答完,他又说,“待会儿让助理去拿。我们先出去,带到车上再换。”
最后一句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
沈闻霁不由自主地掂了掂,顺手得像在脑海中反复练习过。只是借着这么个机会,假装不经意地朝人家下手了。
很轻,果然是跟想象的一样小。刚刚好填满整个怀抱。
岑意条件反射地抓紧他,两只手抵在他胸前,错错眼就已经被抱出了拍摄间,旁若无人地往外走。只好无声地把震惊咽回肚里,蜷成一坨整张脸埋进他怀中不敢乱动。
心思却还停留在刚才那句话上,反复回想着耳尖烧得滚烫。
太喜欢他说“我们”时的发音,每一个字都咬得那么好听。
去机场的路上坐的是沈闻霁的车。车里小帘放下来,岑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终于穿得舒服了些,一路听见宁姐打给不同的人初步交涉,为摆平今天的事做准备。
句句先发制人又留有余地,岑意听得佩服不已。
第一波电话打完,宁姐抽空吐槽沈闻霁,“你真是我见过最能惹事的艺人。”
沈闻霁倒是理直气壮,“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
像沈老师这样,能有底气直接冲进来动手,也是因为有可以信赖的队友吧。
岑意想,两个人知根知底,才能配合得如此默契。不小心把脑海里的话说出了口,“宁姐……好厉害。”
“你不也挺厉害的?”
宁姐闻言便答,并非讥讽或谬赞,反而语重心长道,“这个世界上呢,有你们这种有才华搞艺术的人,就有我这样喜欢耍手段玩话术的人。”
就像现在,这么说的原因之一也是想得到这个孩子的好感,为后面把人签下来打个基础,“大家个个不一样,活得才有意思嘛。”
岑意果然被打动。换完衣服把小帘子拉起来,和她聊了很多自己的事。活这十来年整个生平都快全部抖落给人家了。
沈闻霁听他被套话套得那么心甘情愿,无奈又有点想笑。但知道宁姐不是坏人,便也由着他们去聊。
谁知道一来二去,自己还是没能躲过出现在两人的话题里。
宁姐看人很准。尤其是这样没怎么跟世故打过交道的小孩,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的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