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不过你们两个连这样的人生大事都不聊,那还在那聊什么啊。”
燕凡纳闷道,“他特意找你,我还以为就是说这个。”
沈闻霁沉默了会儿,觉得瞒着也挺没意思的,就直说了,“教育我来着。”
“他让我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也不要把他妈的话放在心上。”
燕凡一听反倒比他动静还大,“什么意思啊,陈蔓还烦你呢?也真是够了。”
多年来对南获之死耿耿于怀的人,除了沈闻霁就数她了。
甚至于燕凡一直觉得,沈闻霁这么多年都萎靡不振地躲着太阳过日子,眼看都要闷出毛病了,她功劳苦劳起码得占上三分。
“谁愿意看到南哥出事啊?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她怪你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活这半辈子还不如个孩子懂事……”
“行了,说你自己。”
沈闻霁不爱听这些,打断他问,“干什么来了?”
“哦。”
燕凡替他怨念的激动这才收敛了些,语气平复回来。一想到要说到的人,再开口时心情都轻松不少,“我可是来跟你告状的。告岑意的状。”
无怪于初印象时得了“A”等级的评价,舞蹈不足的那一部分都被他优越的观众缘给弥补了个够。进阶版就不仅是看,想到他就有点儿想乐。
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一切跟他沾边的事情都变得可爱起来。
告状?
对其监护人行使的那项义务吗?
沈闻霁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嘴角,“他怎么了?”
燕凡神神秘秘地笑起来。
“听说他今天在楼道里干了件不起的事儿——跟人打起来了。”
岑意实属冤枉。
真正跟人动起手的并不是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真动起手来他能打的过谁?想也干不出这种事。
事发前后他人确实在楼道里,但并不是跟谁约架去决一死战。是和玉昱在一起,为了把一切事情讲开。
早晨去到练习室里时,他并没有突兀地直接把玉昱叫出去谈话,而是保守地想先练起来看看情况。
也正应了他的预感。从第一遍开始,玉昱就没有再犯和之前同样的错误。第二遍第三遍也是这样,尤奇和宋文淮都惊讶地称赞了好几句。
昨天leader不在队里,他们三个大部分时间是分开来练习的,再加上其他的采访和录制短节目,待在一起排练的时间不长。以至于现在只看到他突然开窍赶上了配合进度,更多的内情却是并不知晓的。
岑意知道,如果没有昨晚夏语冰提供的意外情报,自己一定会跟尤奇和宋文淮一样,惊喜地鼓励他。
可现在玉昱唱得越好,他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又眼看排练顺利,一时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单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