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煞有其事道,“再说了,艺术家都是雅俗共赏的嘛。”
“有道理。”
岑意想,要想知道他的意见不难,等演出结束找个空子溜去问问就知道了。
反正想找沈闻霁也简单,去他门口蹲点一蹲一个准,顺便还能撸会儿猫。
“最近宿舍里人越来越少了,去撸猫的倒是多了。”
祁燃也恰好说起这个,有点感慨,“大概是有的好朋友提前离开了,感到孤独时去跟猫聊天吧。”
等这次舞台再结束的时候,又要淘汰掉一批人了。
“他们还有时间跟猫聊天!”
岑意重点跑偏,“我每次去都只能吸两口解馋。”
“等我们都毕业了,不知道猫要怎么安置。”祁燃日常操心,“希望不要草率地处理,能交给负责的人领养就好了。”
岑意眼前一亮,“会交给别人领养吗?”
你看我怎么样!
祁燃从他闪亮的眼神里读出未说明的后半句,忍俊不禁道,“这你得去问导演了。我们说了也不算呀。”
说得也是。
岑意心里由此打起了小主意,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注意力又被屏幕吸引了去,“唔……万万他们组上场了。”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台演出,也是唯一一首抒情慢歌。《第五个季节》应了歌名,果真是第五个上台,大轴压场,效果饱受期待。
领唱是玉昱。第一束灯光落在他发顶,镜头拉进,扑闪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赵星行留下羡慕的泪水,“他皮肤太好了吧,发质也特别好!果然是年轻的弟弟。”说完又顺手往坐在身边的人脸蛋上捏一把,“我们意意也很水灵。”
岑意专心看舞台未受影响,“嘘!万万那段要到了。”
“……”
随着这句话,赵星行才发现,刚刚闹哄哄的等候区不知何时突然安静了不少。大家都被屏幕上的演唱吸引,舍不得出声破坏氛围。
“真好听。”祁燃听完由衷道,“我们笛子是会唱歌的。”
岑意也感到安慰,“幸好他有留在这首歌里。”
当时意外地没有选到《第五个季节》是有点难过。但后来想想也不算遗憾,相对于万笛,他其实没有很适合这首歌。抒情歌之间氛围差别也是很大的,除非像之前的《无人岛》那样,改编成蚕衣的版本才有可能出彩,否则他很难唱出原曲的精髓。
就此而言,万笛对原曲情感的把握比他更加细腻。
岑意此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不管自己唱什么歌,无论原曲是什么样的意境,最终的表现效果都很“岑意”。翻唱别人的作品放到微博,也常常得到“一听就是蚕衣”的评价。
风格独特?还是千篇一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多时,祁燃提醒他,“结束了意意。”
岑意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跟大家一同起身去前台谢幕,接着便移动到宣布成绩的录影棚里等待投票结果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