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充满光明。
消息很快传递给岑教授,回到家时沈闻霁以为他们还会再上演一次父子两人相拥而泣。没想到这次两人都冷静许多,到书房里来了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谈完话岑意出来时很坦然,说要快点给项欢宁姐打电话汇报进展。
基于摸鱼经验,沈闻霁好心提醒,“你也可以不立刻告诉她,还能借机再休息几天。”
岑意却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那怎么行,大家可都在等着我呢。”
他近年来都是单打独斗,没什么团体意识。岑意心里却记挂着新歌的陪练进展,一恢复视力恨不得立刻飞到练习室去跟大家汇合。
直到各自助理来接,分别时岑意语气恰似大人模样,“谢谢你陪我,帮了我大忙了。现在到了我们各自为生活打拼的时候!加油吧音乐人!”
沈闻霁:“……”
要像个大人一样,再不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起码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
岑意一只脚跨进车里,闻言转身看他摆了摆手,“再说吧。”
沈闻霁:“……”
“沈老师。”
小助理瞄着他的眼色谨慎地建议,“岑意老师的车已经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啊?”
他在导师合作舞台播出时发了条微博说“我回来了”就再没了下文。苦守多年的粉丝终于看到希望一天天不要命地催,工作室的私信都快炸了。
现在终于要被拎回去还债,沈闻霁对新专辑没一点头绪但丝毫不慌,甚至还有心情关注其他的,“你叫他什么?”
“啊……他?”小助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呐呐地重复,“就,岑意老师啊。”
圈内按资排辈,年龄反而不那么重要。像他这样在全民追更的节目里高位出道,现在正在活跃期的艺人,客气点叫“岑意老师”也没什么不对。
沈闻霁听着却有些想笑,脑海里的画面全是他坐在自己身边嚎啕大哭,委屈又开心地抽噎着说“我又能看到了”时的表情。
“回吧。”
“好嘞!”
小助理载他回工作室,路上问,“您对这周的日程计划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帮我留心岑意老师的行程。”
“……啊?”小助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嘱托,“那是每天都要留意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