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霁日常琢磨怎么逃班,原本是打算问他收工没有,如果完事了就去练习室楼下接他一起去吃个晚餐。
这下离得可就远了,晚餐又得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事,就问问你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呢,等下会跟他们一起吃。”
“节目组给你们吃什么?”
“吃……我也不知道。”
岑意闻言才意识到,今晚的事情不止是要他们自己搭个帐篷那么简单,担忧地往帐篷那边望了一眼。
虽然他们各自贡献了许多零食出来,堆起来看着不少,但毕竟人也不少,还要留宿三晚,当饭吃是肯定不够的。这地方没电没气没热水,导演连口盒饭都不打算给他们的样子,还不知道晚饭要怎么解决。
沈闻霁脑海里连那堆零食的画面都没有,想象中他们面临的处境更加严峻,分分钟野外生存挑战,上山下河挖蚯蚓吃虫子的那种。
工作哪有活着重要,沈老师提供外援的态度十分严肃,“混不下去就给我发个位置,需要什么我找架无人机给你们空投。”
“……”
不合时宜但令人感动的贴心。
“不会那么严重吧,我们可是在录节目诶。”岑意依旧盲目乐观,“放心吧我会活着回去见你的!”
“等什么时候遭完难回来了就告诉我。”
“请我们吃大餐吗?”
“请。”
“好!”
这句话成为了接下来三天里七人最大的慰藉——一定要坚持到沈老师请吃饭的那天,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当晚尤甚。
跟帐篷一起附赠的有生活工具,生火炉和炊具变成了当下最需要研究的东西。留下大部分人研究怎么生火,岑意和夏语冰拎着水桶一起去找干净的水回来。
大家搜集起来的零食全是吃的,一口水没有。可没水泡面要怎么泡,咖啡要怎么冲。
溪边乱石打滑,两人小心地踩过去,到上游选好位置,把水桶放进流水里,一边工作一边聊天,“尤奇塞了二十多包速溶……我怀疑他血管里流的都是咖啡。”
这位哥靠咖啡续命,在基地里时就有所耳闻,亲眼看到他的存货还是令人震惊。
“大概是跟本身的信息素有关?”
岑意说完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对,“可我就不会吸烟啊,也没见过沈闻霁吃草……”
他咬到了舌尖,嘶一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关键词吞回去。
以为悬崖勒马成功保住沈老师威严时,冷不防听见夏语冰说,“哦……草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