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霁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装备?奇奇怪怪。”
项欢眼看他拿一根超长软管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一头插可乐瓶里,另一头叼着,像个不能自理的瘫痪患者。
“吸管啊。”
他兴致勃勃地吸了一大口,可乐液体从瓶里到吸管蜿蜒盘在他脖子上螺旋上升,瞬间像戴了黑色的项圈,“沈老师送我的。有意思吧。”
“……”
什么沙雕玩意。
饭后岑意带着沈老师送的沙雕玩意回去工作,上了车又不舍地降下车窗,再找点话说,“记得按时吃药。”
“好。”
“还要按时吃饭。”
“记得了。”
“也要按时睡觉。”
“……”
项欢坐在驾驶位,听得一阵哆嗦,“索性你把沈老师也带上得了。”
岑意眼前一亮:“可以吗?”
“……不可以!”
“哦。”
早知道就不睡觉了。
他还嫌时间太短,陪伴的时间不够。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沈闻霁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委屈和难过。
“下周你什么时候在宿舍,提前告诉我。”
看出他舍不得走,沈闻霁约定下一次的见面聊以慰藉,“换我过去找你。”
“嗯,我一有空就告诉你。”岑意扒着窗户眼巴巴看着他,“给我打电话啊。什么时候都可以。”
“好。”
“还要发消息。”
“好。”
“视频也行——但是要在我不丑的时候才接。”
“……”
项欢就差按喇叭警告。踩在她耐心告罄的边缘,岑意左右观察了下街道,小声地说,“你过来点,快离近一点。”
沈闻霁隐约能察觉到他想干什么,顿时有些心痒,配合地贴近了车窗。见状他迅速探出脑袋,想啾一口占个便宜再走——却一下扑了个空,沈闻霁早有预料般仰头躲开了。
还没来得及失落,那“啾”的一声绕了个弯,落在他自己另一边的脸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