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粗来这哩。”胳膊上挂着个小白狐狸的西域人整个僵硬着“去哪尼绝定(去哪你决定)。”
“要徒儿决定呀。”完颜康像是丝毫没察觉到陆踏歌的僵硬般,手上抱得更紧了些“嗯……师父带徒儿出来的时机选的好,父王没回去前那道士绝对不敢告诉父王我被带走了。比武那边应该还得一个时辰左右,不如师父带徒儿去看看热闹?”
陆踏歌想想觉得也行,带徒弟看看比武,比武过后再将人送回去,也正好腾出时间去学那玉女心经。
当下,西域人自然无比的用力把手从完颜康怀里抽出来,摸出破军套的白袍子给少年罩上,拉好兜帽,一手夹着人几个起落直奔比武擂台。
台上还在打,只是比武的大汉换了两个,对面卖蝌蚪粉和卖炙鹑子脯的大约是卖完了,正在收摊,还有个拎着胡饼和兜子的小贩在那里等着摊位。
陆踏歌带着完颜康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下,顺手又买了个冰糖葫芦递过去。
刚才少年急于拜师,不小心把冰糖葫芦掉到了地上,现在补回来。
西域人在心里给自己这个负责任的的好师父点赞。
手上拿着冰糖葫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完颜康:……。
“这是在给我选护卫。”最终还是给陆踏歌面子,左瞅瞅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这里的少年咬了口冰糖葫芦含糊道“台上坐着的那个就是我父王。”
说完他转头看看西域人,心说姥爷应该不会对自己父王这种有勇有谋有才还有财的女婿不满意。
陆踏歌当然没有不满意。
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当这小王爷的师父能得多少薪俸,能买多少小鱼干,能当自家师父多少年的工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些许。
完颜康一看陆踏歌满意,这才松口气,看着台上的中年男人想,父王,孩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擂台的青毯上已沾了不少血迹,能甘心为一百两银子而当护卫的多是些寻常武夫,只有非常浅薄或丝毫也无内力基础,打架却是真的凶狠。
完颜康看的兴高采烈,偶尔还跟着围观群众叫个好,陆踏歌只觉满眼的破绽,索性又溜去买了把花生,期间对着小鱼干咽了口口水,在三文一条的标价下败退。
不管在叶孤城还是原随云那里,他都能心安理得的蹭吃蹭喝,这回任务目标虽出身依旧尊贵,可吃徒弟的喝徒弟还想赚学费总不太好。
把花生分完颜康一半,陆踏歌再次感叹自己真是个好师父。
金国小王爷看着花生里的土渣,喉头一噎。
这么平民的食物他才不吃!姥爷过的原来这么惨吗?!
铜锣唰的一响,将少年注意力拉回台上。
八尺大汉用蛮力把比他高些的老武夫摔下了台,合着铜锣声痛快的仰天大吼,那王爷身边的仆人走过来,给大汉十两银子,又跳下台给老武夫五两,扬声道“还有人要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