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还有甚么不敢说的?哼,东方教主?”任我行避开东方不败这掌,往后连退数步,竟是哪怕处于劣势也要讲话说下去“呸,个太监也有脸面。”
东方不败的身形不停,指尖夹着不知什么银闪闪的东西向任我行掷去。
那东西不大,速度极快,饶是陆踏歌也只见一道银丝般的线打在任我行身上,待被任我行挥袖打落,方才看出居然是根……。
“哈哈哈哈哈,绣花针,东方啊东方,说你太监都是抬举,这模样跟女人又差到了哪去?”任我行游刃有余的挡住东方不败这几下的攻击,笑道“喂,那小娃儿,你知不知道阉人是什么?”
林平之闲时爱看些话本子,对阉人自然并不陌生,乍听此语也是愣住,呆呆望着东方不败的方向,不知该作何回答。
“绣花针是极好的暗器。”陆踏歌忽然出声道“除了不好控制外,绣花针细且隐蔽,虽难以瞬间致人死地,但若喂上毒,多会令人防不胜防。”
这也是任我行不敢托大用手去接,只能用衣袖去拂的原因。
东方不败一直留意着林平之的反应,没想到陆踏歌竟会为他说话,不禁多看了神色冷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的青年一眼。
陆踏歌还是那副平淡模样,一双蓝眸盯着的却是任我行的方向。
他在帮东方不败防范着任我行的突袭。
东方不败意识到这一点,不再关注陆踏歌和林平之,重新转头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说这些无非是为了干扰他。
见东方不败将头转回来,任我行仍站在原地没动,言语间却颇有些讽刺道“我可不会如你般,为了这个位置不惜趁危而入,还是对将你一路提拔上来的人动手。”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提拔之恩,本座一直记得,只是此番着实是迫不得已……从任教主将葵花宝典交给本座时,不就是存了怀疑之心?”
“怀疑是怀疑,动手是动手。”任我行嗤笑“我若那时对你下手,你可能抵挡得了?”
“你没法下手。”东方不败语气冰冷,绣花针再度出现在指间“本座在教中地位颇高,威信也高,你交给我葵花宝典就是料定我会修习,只想等你出关时找个借口判本座一个有反心,再将此事揭露出来。这样教中兄弟都会轻视于我,就算是本座当真反了,成功登上教主之位……也不会有哪个好儿郎心甘情愿的听一个阉人命令。”
任我行眉梢一扬,笑道“不错,不错,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居然能在回教的当晚就过来,当真是有魄力。”
“师父。”林平之突然出声。
小孩儿的表情有些不安,在东方不败任我行看过来时更为忐忑,但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平之……平之还小,长大后能不能算是好儿郎?”
东方不败怔在原地。
“倒是个孝顺的。”任我行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又笑了起来“看来这小孩儿知道什么是阉人,只是小孩儿……叫平之是吧,你可知成为阉人后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