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锐的车停到了别墅车库,他跟着早已等在门口的顾唯,一起把顾衡驾着往家里走。
顾唯看到衣衫不整的哥哥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这么像那些狗血总裁文中的名台词:他就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身上带着各种□□过后的青紫。
“锐哥,我哥这是被…是被…”顾唯差点哭粗声来。
“他只是喝醉了。”霍锐头疼。
“喝成这样?我哥他撒酒疯撕了自己衣服吗?”顾唯捏着贴在他哥身上衣服的碎片,满脸不可置信。
“那只是个意外。”霍锐头更疼了。
顾唯闻着他哥身上浓郁的酒气,有些心疼。
自家哥哥好久没有喝这么多了,以前喝醉是因为祁真,这次大概也是,今天还翘了班,连钱都不赚了。
本来自己都要睡下了,结果接到了男神的电话,问哥哥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还叫自己去车库那边等着,说哥哥喝醉了被锐哥送回来,现在在路上。
那自己怎么能说,哥哥可不开心了,因为你的祁真回来了?所以只能找各种理由打着哈哈,妄图囫囵过去,也不知道男神信了没有,信了多少。
“小唯,阿衡最近心里有事?”霍锐一边把顾衡放在床上,一边跟在旁边搭手的顾唯说。
“没有啊?都很正常的样子。”顾唯回答的太快,太肯定,反而引起了霍锐的怀疑。
“大概是家里催着哥哥找对象的事,让他有点糟心吧。”顾唯低下脑袋来,根本不敢再多看霍锐一眼,锐哥太难应付,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顾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把最后的防备都卸了下来,其实他也没有醉的很彻底,因为喝的不算多,只是心里记挂的事太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不愿意醒来。
而现在到了令人心安的环境,顾衡心底的话忽的憋不住了,就好像失了力气、松了束缚的猎人,再也关不住心里的那只野兽。
只见他很小声的念了几句祁真的名字,断断续续的听不分明,那是藏了很久的名字,是压抑很久的真实的自己,平日里掩的严严实实,总被自己刻意无视,可是不代表他不存在。
站在一旁的霍锐显然没听清楚,隐隐约约听到“起”、“针”什么的,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离得比较近的顾唯,问道:“阿衡说什么?什么针?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