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阳阳的小叔,你觉得他还能吓到阳阳吗,而且还是阳阳自己想尝试一下这个角色的,老师在家里循序渐进的给她的做了好多训练,从慢慢遮住耳朵到遮住眼睛。”贺昀修接着说。
“这个剧组根本就不是林导的,大概是秦影帝的。”祁真打趣道,儿子、孙女、徒弟,这根本就不是在拍《人质》,而是在拍什么《我爱我家之窝里斗》。
“别闹,在接这部戏之前,老师曾经带着阳阳去过一趟自闭症康复中心,阳阳认识了很多跟她一个年纪的小朋友,在那里她跟变了个人似的,耐心比平时多了十成十,大概是知道了她们跟自己不一样,所以难过了好久,后来秦俞复前辈接下这部戏的时候,跟老师交流过,就想让阳阳试试。”
“还有这种渊源啊。”祁真听完总算放下心来。
所以说影帝就是影帝,做什么事都有根有据,虽然随性却不耍性。
等到拍摄正式开始的时候,祁真看着在废旧仓库肆意飚戏的三人,心都揪起来了。
尤其是秦沐阳,实在是太出乎意料,即使是将整张脸呈现在林导面前的监视器上,也没什么值得喊停的地方。
她的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紧张,甚至有些呆愣,但是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哥哥送给她的发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的抠着发卡上的花朵装饰。
祁真知道这个发卡的意义并不只是为了突出她和哥哥之间的亲密,更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个自闭的孩子,是走在单行道上的孩子。
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是单线程的,所以捏着的那个发卡就是她正在做的事,而且是唯一能做的事,这个念头完全占据了她的脑子,逼得她停止了所有其他的进程。
但是在看不见听不清的这种与平日决然不同的环境下,她又很紧张,所以紧紧攥着,即便那个发卡被手心的汗和灰渍、血液弄的看不出本身的样子。
祁真看着林导满意的目光,再看看周围众人明显入戏的眼神,甚至还有两服装师紧紧皱着眉头,心下了然,的确是看的很过瘾,甚至开始怀疑影帝家是不是基因跟别人不一样,生下来就是演戏的料。
“很惊讶?”耳边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祁真一跳,祁真赶忙回头,发现是秦义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因为听惯了林导在自己耳边传道受业解惑,忽的换了个人站在身后,还有些不习惯。
“是啊,刚刚在想老师家是不是人人都会演戏。”祁真笑着说。
“这话可把我家抬的太高了,像贺影帝这种好苗子就是你家的。”秦义指了指正在和自家儿子飚戏的贺昀修说道。
“您这一句贺影帝,我哥听了可是要折寿的。”祁真打趣道,接着说:“他跟我们说过,在您面前,只准喊他老大,千万不可以喊什么贺神,他还要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祁真不小心忘记了,事后被逮住思想教育了好久。
“哦,是吗?我可听那些老朋友说了,我是个老不知羞,所以带出了个小不知羞的。”秦义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