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卖关子。”林导想打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贺昀修慢慢说着。
祁真听到这句话,再看到他哥的眼神,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很想拔腿就跑,因为这是要赶鸭子上架。
“什么?我?我都什么年纪了,当阳阳他爹还行,当他哥?”林导第一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贺影帝。
贺昀修:……
祁真:……
“林导,我说的是小真。”贺昀修长叹一口气。
贺昀修话音刚落,林导先是怔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就飞快的转头看向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企图做个摆设的祁真,那速度快的祁真差点以为林导的头是个陀螺。
林导盯着祁真就这么上上下下看着,眉头跟个弹簧似的皱了平,平了又皱,在祁真以为林导是不是魔怔了的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艹,我什么脑子,怎么把你给忘了。”
祁真:……
在两人如火如炬的目光洗礼下,祁真想先挣扎一番,以求自保,让他可以继续封在那个透不进光的盒子里打个瞌睡,于是祁真笑得眉眼弯弯,先是证明自己的无害与无辜:“《演员的自我修养》我连目录都还没看全。”
“很多演员连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奥斯特洛夫斯基都分不清楚,照样演戏。”贺昀修六两拨千斤掀了回去。
“这个人物我不太熟悉,剧本都没怎么研究透,所以有可能理解不了编剧的用意。”祁真咬了咬牙,强撑住表面的笑容。
“这个人物没有很大的表现空间,你的理解足够撑起来了。”林导连连点头,先骗过来再说。
“我……”祁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导把手中的剧本猛地塞了过来,对着自己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嚷着“都动起来”又风一般的飞走了,留下祁真和贺昀修两人相看几眼,无语凝噎。
祁真现在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欠债的别人,还钱的是自己,而且那人还跟自己毫无瓜葛,这是何等的卧槽。
“哥,你这是整我吗?”祁真把剧本卷成团抵在了贺昀修的领口处。
“小真,你的对手戏,一个是阳阳,一个是我,你真的觉得有难度吗?”贺昀修一脸“我不是在强人所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