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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事,你现在很忙吗?是不是吵到你了?”祁真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疯狂编辑。

    “不忙,昀修说什么了?”顾衡快速回转话题。

    祁真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就…就说,我在你面前和在他面前不一样。”

    “这该一样吗?”顾衡脱口而出,小唯在自己面前跟在贺昀修面前也绝对是两幅面孔啊?这有什么值得说究的地方吗?

    但是等他冷静下来,想着祁真的薄脸皮,再想着贺昀修的金刚铁皮,总算摸出了几分,“他的话你别过心听,都是诓你的。”

    “你注意点啊,那是我哥,当着我的面,说我哥的坏话。”祁真故意咳嗽了一声。

    “那不一样,跟你过下半辈子的是我,他当着你的面先说了我的坏话,你说说该站在谁那边。”顾衡话中渐渐带上笑意,“好了,不闹了,他跟你开玩笑的,我和他这几天电话都没打一个,更别说见面了,他就是存心打趣你。”

    祁真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胳膊肘外拐的小叛徒。

    这事掀过去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祁真算算时间,美国那边都快要凌晨了,才叮嘱了一句好好睡觉、按时吃饭挂掉了电话。

    祁真今天只有上午有课,所以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公司,和陆远一起研究试镜的剧本和相关事宜。

    陆远大致跟祁真讲了讲这个剧本的主线剧情,从小被人贩子拐走的弟弟,没有那个好的运气,碰上一对好的“买家”,小小的年纪,一分一秒咬牙熬过去的,不仅是孤独,还有恐惧,于是这么战战兢兢、带着满身的伤长大了。

    他咬牙走出了那个小地方,以为逃离了一切,外面的世界很美,美的让人想哭,但是所有的美好都不是自己的,他的身上只有那些恐惧和屈辱的烙印,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显得那么突兀。

    原来,他早就被丢弃了,丢弃在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天,再也跟不上飞逝的年月,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一场雪,他想要寻一个地方,那里有漫天漫地的洁白的雪,将自己埋葬,永远睡去。

    就在这时,他的哥哥找到了他,带着他一路向北,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包括一直想去的雪山,原本想在雪中埋葬自己,却在雪中重生。

    这时一个救赎和被救赎的故事,但被救赎的不仅是弟弟,还有那个在“当时如果我牢牢牵着弟弟就好了”的念头中,挣扎了十年的哥哥。

    故事本该有些沉重,但是沈陌青的剧本最开头却写了一句话:你可以偶尔踏进边缘地带去看看那些麻木或扭曲的脸,但仍要满怀期待的活在阳光下。

    祁真试的角色就是弟弟,所以沈陌青给的不是总剧本,哥哥的介绍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