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悲愤了:“原来是这样……”他过了二十多年嚣张大少的生活,这还是头一遭头上蒙着布巾下地干活儿的时候。
不光是这样,他这么卖力的干货,最后东西还得自己掏钱买,最过分的是他还只能买一半儿回去!
凌霄掐红薯杆的时候,心里就愤愤在想,他这么辛苦的掐回去,要是老头子不肯吃,他得多心酸啊!
“靠!老头子不肯吃老子自己吃!”凌霄小声的嘟囔两句。
红薯浑身都是宝,不光是红薯杆能吃,红薯叶也能晒干了当干菜,不过红薯叶晒干太容易碎,林盛之这儿又不缺这些,自然是不乐意多花功夫去摘叶子。
虽说今天上午有了钱虎一家人的加入,不过到底是红薯地实在太大,一上午也没能摘多少地方的,林盛之担心他们下午开车回去太累了不安全。
不过凌霄心里想着的是他家里那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刚来时娇气气的大少爷竟然中午吃了饭扛着又擓着篮子下地掐红薯杆去了——
他带过来的女伴比他还娇气,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在地头坐着玩手机,陈晨上午都比他掐的多。
再加上中午尝过了林盛之清炒的那一盘红薯杆,凌霄更觉着他能带走的忒少,可怜啊可怜!
钱虎刘福他们一瞧见凌霄跑过来掐红薯杆什么的,也跑地里掐。
至于两家的小屁孩,都这么两天下去都累惨了,钱舒舒坐在地头双手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心拖着下巴望向地里。
刘铮一个劲儿的往钱舒舒身边凑,凑的离一米远,他小心的喊了声妹妹。
俩小孩都是独生子女,在家娇的跟宝贝蛋儿似的,但这两天在林盛之这边野地里疯的不行,脸上都有些干巴了。
刘铮学着钱舒舒的样子,也双手拖着自己脑袋,钱舒舒看着地里,他看着钱舒舒。
刘铮觉着,妹妹比昨天吃饭时见着漂亮多了,昨天虽然看着很干净很文气,可嘴唇白白的,显得起色不好,今天她的嘴唇红红的,真漂亮!
“啊?”钱舒舒刚才心里在想她走了之后六月怎么办,反应有点儿慢,等心里决定了以后要经常看六月的直播,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刘铮哥哥在叫她。
“咋啦?”钱舒舒说话不是纯粹的南方口音,她总是在细枝末节上跟她父亲口音很像。
“我回去学习编花环,咱们等下个月还过来好不好?”刘铮问道。
钱舒舒想起昨天晚上林盛之叔叔说等到五月中旬,他院子里的樱桃要熟了……她吸吸口水,咧开嘴笑道:“好哇!”
下午三点钟以后,钱虎刘顺他们才一家家的驱车离开,出乎林盛之的意料,凌霄掐了三百多斤的红薯杆,比陈晨简直多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