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神，阳台门被打开了，柳湘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睡眼迷糊地靠在阳台的门框上，揉着眼睛问：“你在这里干什么？睡不着？”

    沈停云转回身，看着柳湘晗狂打哈欠微微一笑，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

    柳湘晗很配合地又打了个哈欠，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叮嘱了一句：“早点睡吧。”

    “嗯，”沈停云轻声应道，抱着柳湘晗软软的身子晃了晃，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安静抱了一会儿后，沈停云歪着头亲了亲柳湘晗的耳朵，贴在耳边小声说：“晗晗，我们回家吧，回A市。我陪着你，一辈子不离开，好不好？”

    他的身后，原本又要重新睡过去的柳湘晗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停云像是有所感应，把怀里的人轻轻推开了怀抱，搂着他，无声地看着。

    柳湘晗也静静地与他对视，过了许久他突然提了提嘴角，虽然是在笑，但眼里并没有笑意。他平静地出声，问他：“你这是考虑好了？”

    沈停云肯定地点了点头：“考虑好了。”

    柳湘晗依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看了眼他身后漆黑的夜空，继续问：“认真的吗？”

    沈停云重新抱住了他，蹭着他的脸颊，微扬着嘴角说：“不能再认真了。”

    柳湘晗哦了一声，语气还有些敷衍。

    沈停云皱了皱眉头，退开了一步，观察着柳湘晗的脸色，犹豫地问：“你不高兴吗？”

    柳湘晗提了提嘴角，摇头否认：“没有，我挺高兴的。”

    “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兴。”沈停云想柳湘晗大概是不相信他是真心话，于是肃了肃容，又真诚地重复了一遍，“我说真的，我们回A市，我想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