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晗也掌握着分寸，闷了一会儿就把抱枕挪开了,?转而当做武器一个劲地暴揍沈停云，边揍边骂：“求你妹！你糊弄谁呢！有这么随便的求婚吗？跟大头鬼求去吧！”

    骂完打完了，柳湘晗把抱枕一扔，趿拉着拖鞋气呼呼地走进了卧室。

    沈停云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头发已经乱糟糟得跟鸡窝似了，不过心情看起来却是很好的样子，眼睛眯起一条缝盯着柳湘晗生气的背影，也不追上去只是边看边摸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柳湘晗也知道沈停云的那张嘴一向没有把门，所以那天的话也没有当真，而沈停云好像也确实只是随口一说一般，之后也再没有提起，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黏着柳湘晗腻腻歪歪。

    腊月二十五那天，柳湘晗结束了今年最后一项工作。而沈停云比他早三天就进入了休假模式。柳湘晗结束工作已经深夜了，今天的工作比较重要，付清乐也陪着来了，正准备送他回去，沈停云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是自己来接他下班了，现在已经在底下停车场了。

    柳湘晗眨眨眼，小心翼翼地瞄了付清乐，欲言又止。

    付清乐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了然地笑笑道：“我送你下去吧。”

    柳湘晗有些不好意思，脑袋低低的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付哥。”

    付清乐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下楼，身边没有其他人，随口问了一句：“听炀炀说你们回C市过年？”

    “嗯。”柳湘晗点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会注意的。”

    付清乐点点头。

    “沈……那位真的决定退圈了？”虽然周围没有其他人，但付清乐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名字，问地很隐晦。

    柳湘晗扭头好奇地看他：“也是听炀炀说的？”

    “一半一半，”付清乐说，“自己也猜到了一点。听说最近那位的经纪人把所有合作邀约都推了，似乎明年一整年都不准备接工作。”

    柳湘晗也没有隐瞒，点点头说：“他本来也不喜欢这一行，早抽身也不错。”

    付清乐其实也一早看出沈停云对这行没什么兴趣，所以对于这一决定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早有预料，当初极力阻止剧组捆绑CP宣传也是出于这一顾虑。虽然也有些好奇沈停云退圈之后要做什么，但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也没多嘴问。

    付清乐护送柳湘晗下到地下停车场，按照沈停云一早给的地点找过去，远远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大奔，门窗紧闭，挡风玻璃也贴了特殊的膜，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付清乐环顾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带着柳湘晗走过去。这时，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也降了下来，露出沈停云的脸。看他戴着墨镜和帽子，付清乐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送柳湘晗上了车，又跟车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然而刚走了两步就被沈停云叫住了。

    “付总监。”沈停云降下副驾驶的车窗，伸过身子右手揽着柳湘晗左手搭在窗沿上，把柳湘晗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浅笑着问付清乐，”付总监，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硬性规定？“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