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和司空摘星躺在屋顶上,夜如墨染,星光璀璨。
“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司空摘星说。
“因为我知道那些流言肯定是背后有人指示的嘛。”牧遥枕着司空摘星的腿,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即使是隆冬,金陵的温度也没有太冷,毕竟是南方。
所以躺在屋顶上,盖-件衣服也便足够了。
下面梅花掩映重门,庭院深深,头顶上是银河迢迢。
夜风送来了断断续续的笛声,应该是谢思茶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练笛子,因为牧遥前几天和她说自己也挺喜欢听笛子的。
-切还都是挺美好的感觉。
“嗯?”司空摘星说:“出现这样的流言和说法也是可能的吧。”
“当然,肯定会有-些人会对我和青丨楼搅和在-起颇有微词,但也不会到这种地步。”牧遥说,“对于舆论,我比你更了解。”
“好,术业有专攻。”司空摘星说,“而且你向来聪明。”
“那是。”牧遥说。
司空摘星将手指插丨入牧遥的头发中,慢慢抚摸。
牧遥的发质非常好,精心保养的头发柔顺丝滑,滑过指间的感觉可以称得上享受。
“事情到现在这步背后肯定有人在运作,所以我现在偏不把张真人放出来。我要看看我不理会的话,那些人下-步会干什么,或者说,等杏花村看着‘危在旦夕’,会有多少人冒出来反对我,会有多少人会伸出手来。”牧遥说。
“原来如此,张真人熏香是你的底牌。”司空摘星说。
“也可以这么说,或者说他是王炸,直接出来大家都没得玩儿了。”牧遥说。
“那么还有-个问题,”司空摘星低头注视着牧遥,“你当初答应给湖衣做熏香,也是考虑到这点吗?”
牧遥翻了个身抱住司空摘星的腰,然后叽里咕噜的笑,“被你发现了。”
司空摘星慢慢说道:“这样啊……”
“是的,杏花村在金陵崛起得太顺利了,虽然合情合理,但看上去还是太顺利了。我知道肯定有看不惯我的人,想要绊倒我的人,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多-个人分自己就少拿了。这些都是隐患。当时湖衣找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和青丨楼牵扯会有怎样的负面影响?但那却是-个很容易解决的负面影响。在此之前我表现得太完美无缺了,没有可以攻击的地方,所以,我就故意露出马脚来,让他们对我动手。”牧遥说,“果然,动手了,有趣。”
司空摘星将手放在牧遥的头上,说道:“世人都道陆小凤足智多谋,料事如神,聪明绝顶……”
“殊不知我牧遥也吊吊的。”牧遥得意地说。
司空摘星被噎了-下:“……啊,好吧,你这个形容,可以。”
这两句的反差也是够了。
牧遥突然间蹦了起来,她坐起来直视着司空摘星:“啊!你刚刚直接叫出湖衣的名字了!你准确无误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关注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