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在新年的欢庆声中,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妈,你看着吧,我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是我老师我也认了;会遇到很多不公平的事我也认了。我想让他成为我们新的家人,也许现在,我只能借助他的力量,但有一天,我也会成长到可以保护你们两个人。
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家,曾经被血淋淋撕裂以为无法治愈的伤口,会不会就终于可以开始弥合了呢?
一直以来仗着经验丰富所向披靡的家伙似乎有点招架不住,程翥轻轻抵着他胸前,偏了偏脑袋把吻蹭到嘴角,不让他加深:“别,你妈在看着呢。”
“我跟她说过了。”小徐才不管他,追着啄过去,“她要是不满意,现在就起来暴打我啊。”
“……”程翥一时失语,被他的舌头湿漉漉地舔中一下, 有点自暴自弃——自己这老师当不彻底,男友也断不干净,稍稍一勾便要丢盔弃甲,往后该怎么办呢?但又听徐步迭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妈没打我,她不反对的。”
自己是被他吃死了,听着这话也心疼。只好叹一口气,任他吊着胳膊半个身子都挂过来,揽过那细瘦腰肢的时候,一边任他到处煽风点火,一边把侟上去露出一截腰线的衣服往下拽。那舌尖顽皮地在自己唇边腔内钻进舔出,死缠烂打,终于被捉住衔咬,再慢慢地由着他吻到深处。并没有那么多的欲望或是技巧,倒更像是缓解焦渴般慢熬出的温柔。
直到两人的手机开始不识时务地震动和响铃,疯狂涌入拜贺新年的消息和电话,这才把黏在一起的俩爿给撕开,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回复敷衍了事的商业应酬,程翥在学生群和工作群里都颇为心虚地发了一圈红包。
徐步迭问:“乐乐有没有打来?我刚刚想给他打来着,又怕他正在打给你。”
程翥摇了摇头:“可能睡了吧,他要是吃饱了就撑不到这时候。”他打开电话手表的APP想要看一眼定位,却紧接着一愣:手表的定位没有显示,像是被关闭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忘记充电了?
“……要是有什么事,容宛琴应该会联系我啊。”程翥说。但他的眉峰蹙着,一时放不下来。
“应该没事,但是老程,正好明天去接乐乐回来吧。还得给他压岁钱呢。”小徐似乎看出了一点他的忧心。
程翥挣扎了一下,有些犹豫。“他在他妈那里,好得很呢,哪里用我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