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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不少人已经看着他们指指点点了,他也不能在这档口真不让乐乐跟他妈妈走,在医院门口上演夺子大戏,那岂不是得上社会新闻。

    “那,乐乐的手表不能关,再有一次我真报警了。”程翥只得让步,“昨天的事也不能再发生,我们不体罚孩子,这能达成共识吧?你也得按时吃药,不能随便停药了。过两天我们都休息好了,再约出来谈这个事。”他蹲下身扭了把乐乐的脸,“小子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都行。”

    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但一路上还是明显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徐步迭犹豫了几次,还是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合适吗?你就让乐乐跟她走了?昨天搞成那样,他冻着了不说,还怕得厉害啊……”

    “没那么夸张,再怎么也是他妈,她以前犯病更严重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她老宅那边都是佣人,也不用她自己照顾。”程翥烦躁着勉强说,“再说,乐乐自己选的,我还能当街抢人啊?”

    “那新加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想让他去那上小学?虽然,我也知道教育资源会很好啦,可是乐乐的性格你也知道……再说,你以后……”

    “这不是还在考虑吗。”程翥皱着眉,不太想谈这事,“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那么对乐乐上心,刚才也没见你拦啊?”

    “我怎么拦?你都不发话,我还能越俎代庖啊?”徐步迭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的迁怒,“倒是有跟我相关的事我得问清楚,辞职是怎么回事?”

    “哎哟,我头疼,我想吐……我不行了……”程翥立刻开始撒赖装虚弱,回家往床上一赖不起来了。他的确显得特别疲惫,身体和精神上的都有;兼着年节无事,原本是有几个看望圈内泰斗级别的老师拜年的常规任务,但今年一来他和甘和豫闹的这事不光彩,大家也要避嫌;二来现在他引以为傲的头毛也没了,出去见人自己也觉得丢人,别人要问起这伤是怎么来的……那就更加丢人。正好借口养伤,便干脆闷着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徐步迭虽然一夜没睡,但却不能顺着程翥的体贴去补眠,他还是接了很多春节假期的活计的,这日子最好赚钱,他可舍不得浪费在睡觉上。代购、喂猫、遛狗甚至照看老人,给老人送药……活比平常轻松,钱还挣得快,一天多跑点地方,抵得上平常干三五天。他也不太想回去面对程翥,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对方为自己做的牺牲,所以话里却不知怎么隔了一层膜,都怕触了对方的红线和伤处,虽然没了旁人,处起来反而别别扭扭的。

    这样过了两天,程翥就更加肆无忌惮,把消极怠工和耍流氓结合得天衣无缝:但凡小徐做出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样子,他就立刻装虚弱,卖可怜,然后乘其不备亲亲抱抱……最后以拐上床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