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放起车载音乐,祁漠便跟着旋律淡淡哼,手指在腿边的座位上一敲一敲打节奏。
祁漠不自觉将眼神扫向左边的人,对方拘束的紧,双腿并拢必备挺直,坐在窗边假装看风景。
侧脸看去,耳垂上的红钻石尤为显眼。
祁漠越看越觉得时风那巴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坐姿很是膈应,又想到那天的冲动做的事,心里悔得不行,面上还是要保持霸道总裁的尊严。
“我很好奇。”他没话找话,懒懒靠在靠背上,双腿交叠,铮亮的黑皮鞋纤尘不染,“你的耳钉哪里买的?”
晶莹剔透,发红,发亮,看起来稀有价值不菲。
时风身体一顿,动也不动道:“应该买不到了。”
苏然这时候搭话了,侧身回头来盯时风的耳朵,“哇……真的漂亮,很贵吧?”
时风闻言缓缓垂下头,侧脸看去,精致立体的轮廓尤为落寞,“不知道多少钱。是我妈妈送我的出道礼物。”
“出道礼物?那你家应该很有……”苏然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想到时风入狱时家人连面都没露,基本没一个人帮他。
要是家里真的有背景,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从打官司到进监狱,一点忙都不帮。
时风淡淡垂眼,对苏然的突然打停并未在意,“曾经有家,现在没了。”
“我自己作没的。”
此时,就算是开车的司机也听出来这语气的不对劲。淡淡的,语调平静,毫无波澜。
说者无意,听者却尤其敏感,好像说出这句话的人,的确是……有点难过。
红色耳钉依旧盈盈发亮,却再无人夸赞它的美丽,到会场20多分钟的车程,车内始终一片死寂的沉默。
随着嘈杂声尖叫声愈来愈大,时风知道到会场了,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车子停下,有穿着西服的接待为他打开车门,有粉丝认出那是祁漠的车,已然蜂拥尖叫着扑了过来。
“祁漠!祁漠!”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祁漠我爱你!”
“祁漠我从C市坐飞机看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啊啊!”
保镖被这些狂热粉挤得有些招架不住,还是伸长了手费力给车里人清道,紧接着,时风率先从车内走了出来。
众祁漠粉:??
“时风?怎么是他啊。”
“你们喊个屁!人都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