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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时风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想跟你坐同一个航班回去,但我还有通告要赶。”

    时风淡淡回应:“工作重要。”

    秦城心情似乎很好,嘴里低声哼着什么歌。

    气氛平静安宁,时风却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心情。

    他道:“这首歌早就过时了,让别人听见会被笑的。”

    秦城抬手随意指了一个方向,“看,天鹅。”

    时风看一眼,又极快地收回目光。

    “在我这里永不过时。”秦城回头看他,笑容温柔迷人,“因为是你唱的。”

    在这一刻,时风再扯不出任何笑脸。

    夜风掀起他的刘海,时风裹紧外套,望向远方的眉眼忧愁笼罩。

    不要再说了。

    他的身体早就空了。

    每当这个人说起爱,巨大的空洞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

    经年的伤口无法愈合、无法填满,不尽的焦虑和意识分离日复一日折磨着他。

    时风走神时间一长就开始恍惚,他组织着语言,慢慢说道:“有点冷……”

    秦城停住脚步,走了过来,忽然双开双臂将他拥进怀中。

    熟悉的香味传入鼻间,秦城问:“现在呢。”

    大概静止了15秒。

    时风忽然捂住耳朵——

    耳鸣,刺耳的尖锐声在耳内长啸,拉长、拉长,像金属弦的撕扯尾音。

    他面色瞬间煞白,唇/齿无声地张了张,像是痛到喊不出声来。

    时风双手捂着耳朵,无意识地往下蹲,“啊、啊……!”

    秦城的话语就在耳边,声线放低、放缓,问他:“怎么了,哪里痛?”

    时风拼命摇头,脸上血色全无。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耳道、耳膜都快要被捅穿、破裂,想要减轻痛苦,背上那双手却始终未曾离开分毫。

    时风呼吸紊乱,只知道喊:“走开、走开!”

    秦城感到困惑,他不知道时风的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神情痛苦,只是一直反复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视觉扭曲,眼前人面容模糊诡异,滋滋嗡嗡,耳鸣传出尖叫。

    即将冲破濒临点的那一刻,他思绪一片混乱,脑海突然出现记忆闪回。

    ——“小风。”

    平静无比的男声在喊他。

    冷淡,空空荡荡,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

    厚厚的窗帘只透进些许微光,秦城立在床前的身影、轮廓,都是黑色的一团。